交完了公糧,餘下的活i計就可以慢悠悠地幹了。
性急的農人們,地裡的苞谷己鑽出了嫩芽芽,有的懶蛋,還在地裡播著苞穀粒兒。
旮旯村小學又開學了,那些娃娃們被日頭曬的又黑了一些,有的還曬的肩膀脫了皮兒。
旮旯村的上空又飄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蘭花花在空閒的時候,已經開始了用毛線給娃娃勾織小鞋,小褲,小褂。
看著這些小小的衣服,蘭花花心裡就母愛氾濫,一股酥酥的感覺從心底裡升起。
“我那可可愛愛的小親親呢?”蘭花花呻吟著。
最高興的要數馬大慶了,他不再讓蘭花花來回奔波,就讓蘭花花住在籬笆院裡。
這兒安靜,空氣又好,不像三岔鎮上,一聲一聲的喇叭聲,攪的人不得安寧。
特別是深更半夜,睡的正熟,猛地一陣劇烈的喇叭聲,或者尖厲的剎車聲,更是讓人睡不好覺。
馬大慶開始了鎮裡山裡來回跑。
每天下了班,馬大慶就蹬著那輛“永久”牌腳踏車朝山裡跑。
而且,馬大慶也學會了做飯,他煎的荷包蛋常常煎糊,稀粥又太稠,成了麵糊糊,包餃子又忘了放鹽。
馬大慶變著花樣兒做,他知道孕婦的胃口特刁鑽,唯恐蘭花花吃不下飯。
他還猜測著是男孩女孩,老話說,酸兒辣女。
馬大慶就試著,在每樣菜裡多放點醋,蘭花花吃的那叫一個香,好像小豬崽兒搶食,直咂巴嘴。
看來是男孩兒了。
但第二天,馬大慶又試著每樣菜裡放辣椒,只可惜蘭花花不挑食,照樣吃的砸巴嘴兒。
這下,馬大慶懵了,試驗結束,看來,老輩子的話在蘭花花身上不管用。
“還是山裡的姑娘好生養。”馬大慶常常感嘆不己。
他有個堂姐叫莎莎,莎莎懷孕的時候,不但把婆家人搞的焦頭爛額,還把孃家人搞的腳跟打後腦勺兒。
莎莎特別挑食,雖說營養品一大堆兒,但還是這不吃那不喝,數九寒冬,非要吃冰棒兒,還要吃油炸螞蚱。
關鍵是她還老生病,感冒發燒是常事。
相比之下,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馬大慶感覺自己撿到了一個寶貝。
但蘭花花也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是有點懶,這也許是懷孕的通病。
每天下了班,馬大慶騎著腳踏車,行十八里山路,坑坑窪窪的,出一身臭汗,回到旮旯村,用他的話說,就是翻了個個兒,成倒插門女婿了。
而且,還要帶上營養品去,蘭花花最愛啃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