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不敢這麼說,那不得費錢啊,聽聽聲兒就挺好的。”
“得得得,你安全到了就行,掛了吧!”
掛掉電話,餘飛趕忙收拾東西,去自來水廠找一位王主任,地方的自來水廠要顯得氣派的多,光是進門兒就得好幾道關卡,攔門兒的保安告訴餘飛,他要找的王主任還得好久才回來。餘飛瞪大眼睛詫異的望著保安:“不對呀,我科長說王主任在啊,我專門從北京趕過來的。”
“他都出差一個月了。”
“你有他電話嗎?”
“這電話都保密,我們有規定,不能隨便洩漏。”
餘飛雙手叉腰,無奈的低著頭。他撥通單位的電話。剛一接通,餘飛就抬高嗓門兒,“怎麼回事啊?玩兒我呢,我這坐他媽綠皮火車坐了一天,來就告訴我王主任不在,你們事先不問好嗎?”
電話那頭兒的女人陰陽怪氣的說:“你別衝我嚷嚷啊,這都是科長安排的,你找他說去啊!”
餘飛掛掉電話,平復了一下情緒,打電話給科長。科長正在端著茶缸喝著已經泡得快沒顏色的碧螺春,看著每天必看的北京晚報,電話突然想起。
“喂,誰呀?”
餘飛雖然一肚子怨氣,但考慮到畢竟是上級,他還是讓情緒和聲音保持一個正常的分貝。
“是我,科長。”
“你是哪位?”
“我,餘飛啊!”
,科長抬起頭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誰是餘飛,並作出了回應。
“啊,怎麼了?你說。”
餘飛像是得到了申訴機會的秦香蓮一樣,委屈怒上心頭。“是這樣,科長,您不是讓我出差過來找王主任協調那個水質的問題嗎?但我剛到這邊一問,王主任早就出差了,還得好久才回來,也沒人跟我說啊,我這來了才知道。您看這……”
“啊,這樣啊,那你回來吧!”
餘飛聽完這簡短的回覆後,腦海中在短時間內,至少閃過了二十幾種科長的死法。他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沒別的了?”
科長:“啊對了,你是到哪出差來著?”
餘飛一臉死相的回覆:“湖南。”
科長:“那你帶點兒那醬板鴨回來。”
餘飛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好!”
晚上,餘飛回到東方大酒店,挨個兒撥打了朋友們的電話訴苦。電話剛一通,餘飛就喋喋不休的嘮叨起來。
“我跟你說,我被騙了,騙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們的飛哥被誆了。”
“你都不知道這環境有多慘,這兒要是不擺張床,我都看不出這他媽是個房間。”
“你們說為什麼我這麼喪啊?”
“你說,會不會是早結婚後遺症啊?每逢新婚喪幾天?”
最後一通電話打給的是方育,方育聽了半天抱怨,終於開口了。
“我說你怎麼跟個怨婦一樣,這跟結婚也沒關係啊,那麼多人結婚也沒像你這樣喪啊?”
“方育,你這麼說話容易失去我。”
“啊~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擠的人群中……”
“我總感覺結這婚讓我心神不寧的,我都後悔了,太早把自己束縛了,好男兒志在四方,你說我這拖家帶口的還怎麼開展我的雄圖大業啊?”
“人家莎莎還沒嫌棄你呢!再加上人家可都懷孕了,在你沒有事業的時候,她懷孕了,那你得對她負責,她是愛你的,敢為你閃婚,敢為你懷孕,這都相當於賭博了,而且看這意思是一場完全沒有勝率的賭博,她就是當代的祝英臺啊!你說就你這條件的,整個一三無人員,跟了你完全是裸婚中的裸婚啊,要多裸有多裸,但人家莎莎還是排除萬難,不懼艱險的懷了你的孩子,這是在玩火啊!你還恐懼還後悔個屁啊?踏踏實實過你的小日子多好啊,你可別做背信棄義的渣男啊!”
“你好毒,你好毒,你這損人於無形,完全是在我傷口上撒鹽。不過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這麼一分析,我好像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好好對待肯為我賭博的女人就行了。”
“對嘍,你說就你這覺悟,還學人家早婚,唉!”
“你等著,回頭我幸福死你。”
“這話留著跟你老婆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