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琳說:“看上去,我好像找了一個有文化的男朋友。”
方育說:“這時候,你們作為一起戰鬥過的革命同志,有權利,也有義務安慰你們被現實摧殘得遍體凌傷,體無完膚的同志,也就是我。但你們非但不安慰,還伺機嘲諷,太殘忍了。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餘飛說:“完了完了完了,這是瘋了!”
曾琦說:“你別聽他們的,好飯不怕晚,慢慢來,有些東西不能太急。”
方育說:“聽聽,這才是最懂我的人,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走啦!酒錢請電力公司的同志幫忙結一下。”
方育和韓琳從酒吧出來後,沿著小路邊散步。韓琳挽著方育胳膊,無論是怎樣要強的一個女生,深夜裡,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總歸是幸福的。她幾次看著方育,欲言又止,她突然放慢了腳步。
“方育,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怎麼了?你說。”
“我想帶你去見我的爸媽。”
“啊?為什麼?”
“上次我和他們說,我戀愛了,他們都想見見你,還有就是你現在的工作問題,以前跟著我爸的一些叔叔都是做這行的,他們也許可以幫到你。”
“我不去,工作的事,我自己能解決,我不想就這樣冒然的去見你父母。”
“在酒吧裡,我就一直想和你說,但我知道你好面兒,所以當著他們,我什麼都沒說,你就去吧,我爸我媽肯定特別喜歡你。”
“見父母那都是談婚論嫁的事了,我們現在是自由戀愛,在這件事兒上,我不希望欠你什麼,感情上,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我是需要機會,但我得自己爭取,而不是靠你來給我施捨。更何況我們現在只是戀愛。”
“聽你這意思,沒打算和我長談唄?”
“韓琳,我想給你承諾,也願意給你承諾,但我現在這個德行說出來的話,你會相信嗎?你敢相信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明天會怎樣,我該怎麼走接下來的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你能想象他會忠於愛情嗎?”
“就算是為了我去見呢?我不想看到你這麼迷茫。”
“謝謝你的好意,這就是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我。”
韓琳低著頭,一聲不吭。方育走上去,一把摟住韓琳,兩人繼續向前走。
方育躺在沙發上,摸著肚子,感覺又餓又窮。突然,門口傳來了猛烈的敲門聲,方育忍著貧窮和飢餓開啟了門,餘飛衝了進來。
“你知道嗎?方碩的女朋友劈腿了!”餘飛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來就為跟我說這個?”
“基本上是這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別介呀!他說了,想讓你幫他拍點東西,錢好說。”
“拍什麼啊?”
餘飛一臉嚴肅,“劈腿影片。”
“你在侮辱我,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一位很有潛力的導演。是藝術家,你跟我說這個?拍完這種東西我還怎麼混?”
“他說了,錢好說。”
“我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