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舊相識,侍衛們才手忙腳亂的把迎春放開。
哪知迎春一下子跪到地上,對著燕洄連連磕頭,“王妃救命,要出大事了!”
雖然說迎春是燕婉身邊的人,但是這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有假,不然她也不能辛苦跑一趟,只為到譽王府挨頓打。
“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燕洄將迎春帶到屋裡,給她倒了一杯茶潤嗓子。
看到她手上的傷,燕洄竟然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金瘡藥。
“有話慢慢說,我先給你上藥。”
迎春低頭看著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燕洄,心中湧過一絲暖流。
“奴婢多謝王妃和五小姐的恩惠。可是時間來不及,奴婢只能長話短說了……趙王要對老爺下手!”
燕洄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迎春口中的老爺是誰,倒是燕曼青先反應過來了。
“迎春你說的可真?趙王要對父親下手?”
那迎春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若是奴婢有半句謊話,就讓奴婢被五雷轟頂好了!”
燕洄倒是沉著冷靜,心想著燕相左不過是嫁了個女兒,又沒有得罪趙王,為何趙王會對燕相下手。
她淡定的開口,對迎春道:“你將趙王的話,原班不動的給我複述一遍。”
“趙王只說老爺多次參奏他……害的他被皇上訓斥……所以……”
雖然迎春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是聰慧如燕洄,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趙王要彈劾的不是燕相,而是燕相背後的榮珹。就像上次死的劉家母子,那只是趙王要對皇權下手的前奏。
“這件事情太大了,我得讓王爺知道。”燕洄快速起身,招來阿無去給譽王帶話。
燕曼青覺得自己留在這,即幫不上什麼忙,又白白添亂,準備和燕洄道別,卻被攔了下來。
“先別急著走,我也不放心家裡的情況,等下我與你一同回府。”
這是燕洄第一次主動將丞相府,稱為自己的家。此時她心中已經計較不了那麼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倘若燕相被趙王成功打壓,的不了好。那下一步被打壓的就是譽王府,再下一步,怕是趙王就要逼宮了。
“冬蟲,快去被好車馬,咱們回趟相府!”她急促吩咐道。
冬蟲和夏草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做事情干脆利索,從不拖泥帶水。
不多一會兒,就將燕洄交代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
迎春鬆開燕洄的手,不顧她的詫異,低頭道:“二夫人將奴婢趕出相府,奴婢早已不是相府的人了。況且是偷跑出來的,若是被趙王妃或是二小姐發現,奴婢就慘了。”
燕洄點頭,表示理解她的處境,就不再強迫,放她從後門悄悄離開。
她親自駕車,快馬加鞭回到了丞相府。
剛到門口,就看見府裡面亂成了一鍋粥,丫鬟小廝無不上吐下瀉,燕相也倒在大門旁邊,奄奄一息。
“父親這是怎麼了?”燕曼青趕緊上前將燕相扶起來,眼睛卻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人。
連姨娘手中還拿著沒做完的針線活,踉踉蹌蹌的從屋裡跑了出了,。
看起來中毒不深,吐了幾下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