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土星獎現在就提名了,但頒獎禮是在六月份,還早著呢,江川大機率不會參加,管它提名幾項。
不過另一個頒獎禮很快就開始了,二月二十四號,奧斯卡舉行了頒獎禮,在好萊塢柯達大劇院舉行。
江川讓莉香、小栗旬去了,在好萊塢與斯嘉麗匯合,一起走個紅毯對他們的事業有好處。
陸小倩不太理解江川寧可在北京無所事事也不去參加頒獎禮:“這可是奧斯卡,電影人的殿堂,多少演員和導演夢寐以求就是有朝一日帶著作品走進去。”
其實江川也無法解釋清楚自己的心態,也不能說完全不在乎,但也不是那麼在乎。
實際上接下去拍《寄生蟲》,他仍是以獲獎為目標的,打算和原作一樣先進軍戛納,然後再勇奪奧斯卡。
但也僅僅是個目標而已,鼓勵他能夠努力工作,提名了說明影片真達到了基本水準,而不是僅僅自娛自樂。
至於後續是否獲獎,相比較而言他更在乎票房,那才是觀眾一票票選出來的。
既然《寄生蟲》要參加戛納,那麼今年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他才打算慢慢寫劇本慢慢拍,奧運年可以多花些時間看看比賽。
他對陸老師說:“我不喜歡坐飛機,有密閉恐懼症,飛機又不讓開窗戶,十幾小時太折磨人了,犯不上。”
就像江川之前猜測的,最終《老無所依》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影片,而最佳外語片果然是那部表現集中營裡猶太人幫德國人制造偽鈔的《伯納德行動》。
他是不服氣的,如果說藝術水準,《藍色是一種暖色調》肯定高於《伯納德行動》,這個無可置疑,畢竟是獲得過柏林金熊獎的作品。
但架不住政治正確,尤其是在好萊塢,這地方和華爾街一樣資本都在猶太人手裡,這類片子雖然情節堪比抗日神劇,但卻受到極大認可。
奧斯卡開獎第二天,北電也開學了,陸老師回校上課,只有週末才回來。
江川則安靜地住在衚衕裡,開始寫《寄生蟲》。
他這也算寄生在別人家裡。
劇本寫得很慢很認真,有時候一天只能寫幾百字,大量的時間都花在冥想、發呆上。
累了就出去到處逛,有時候會被人認出來:“喂,你是曰本那個唱歌跳舞的嗎,我在電視上見過你。”
江川往往笑呵呵用京片子回答:“我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他是半個中國人這事在曰本沒有大肆報道,中國這邊知道的人就更少了,現在移動資訊和社交平臺還沒十幾年後那麼無孔不入,或許喜歡漫畫而又懂日文的部分人才會了解。
陸小倩也曾邀請他去學校,國際著名的大導演給班裡同學們上節課或者說說戲,或許能極大鼓舞這些年輕人的上進心。
江川一直也沒去,她那個班級的學生就沒有一個會演戲的,講什麼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