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很奇怪,東寶阪神阪急集團整合在即,秀造學業也沒有完成,家裡不逼著他讀書或者在東京等接班,反而送到中國開始上班了?
即便要培養經營能力,也不用這時候送國外去吧?
“為什麼選擇中國,學管理在哪都能學。”
然而秀造並不多說,看上去百無聊賴:“那是新興市場,能夠從頭學起。”
“什麼時候動身呢,在哪個城市常駐?”
“北京,”想了想秀造又補充:“也可能是別的城市。”
“是草創嗎,我還以為已經有人在那。”
秀造主動來打招呼,但看上去卻不想多談,很認真地看了江川正在完成的畫稿:“真是難以想象,您竟然真的還在親自畫。”
然後故作輕鬆地告辭了:“我只是過來打個招呼,您繼續工作吧。”
小林家還真是沒有正常的人,秀造顯然有話要說,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江川立刻給真衣打了電話,她也很驚訝:“秀造要去中國?我沒有聽說,這很奇怪,家裡沒道理這樣安排。”
“那就瞭解清楚吧,這傢伙神經兮兮怪嚇人的。”
“秀造變化很大,從小學習成績優異,現在卻無法完成大學學業,出乎所有人意料,無論如何畢竟是我的弟弟,還是不希望他出事。”
然而能有什麼事呢,這傢伙是想躲起來嗎?
不過真衣的話聽起來不錯,雖然因為繼承權而惡鬥,卻也沒淪落到幸災樂禍泯滅人性,就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她調查求證得很快,第二天上午就回話了:“我父母都對此事毫不知情,父親從未想過安排他去中國工作,這傢伙回來後經常夜不歸宿,昨晚也沒回家,說是連夜去寶冢看爺爺去了,只能見到本人時再問明白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昨夜秀造去了寶冢市?
從江川酒店離開時都快十點了,那就是連夜開車下去了?
這傢伙鐵定出了什麼事,想要躲到大陸去,所以才先找了江川,然後再找爺爺想辦法把他安排到大陸的公司裡去。
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小林家的公子慌成這個德行呢?
難道在米國犯了法,想跑到沒有引渡協議的大陸躲避?
這恐怕沒用,他是曰本人,在大陸一旦簽證過期也有可能被驅逐出境。
江川想得很複雜,有些胡思亂想了。
不過像秀造這樣的人如果惹了必須要躲避的禍,那就絕不是小事情,他先定了原則,違法犯罪的事絕不幫忙。
然而還沒等真衣查明白怎麼回事,兩天後小林徵一郎帶著秀造回了東京,當天就邀請江川共進晚餐。
真衣打電話來,說的話可能自己都不相信:“上次您見爺爺是兩年前在寶冢,他說已經很久了,還真的有些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