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厚厚的錢被人遞到顧明的手裡。
顧明拿著錢:“在哪兒找到的?”
“就在蘇江柳的宿舍裡。”男人激動道:“好傢伙,藏的忒隱蔽,竟然藏在被套裡,差點就給遺漏了。”
蘇江柳釋放冷氣:“誰讓你們進我房間的,誰給你們的權力!”
宿舍就她一個人,是她的領地,被侵入領地,大肆搜查,只要想想就怒火沖天。
充滿殺氣的眼神看的顧明莫名瑟縮一下,緊跟著就是難堪,竟然被個農村鄉巴佬給嚇到:“有人看到你拿著不明錢財進了宿舍,又出了收回扣的事,我們有理由懷裡贓款就在宿舍,為了追回贓款,進了你的房間又怎麼樣。”
“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人證物證齊全,現在你配合點,到時候處罰也能輕一點,不然有你受的。”顧明眼底暗光一閃而過。
“人證?”蘇江柳冷笑:“誰?”
“誰知道他又是不是被人給收買,想要排除異己。”
“排除異己?”顧明搖搖頭,似是為她的冥頑不靈痛惜:“你一個小小的採購員,有什麼值得別人動手的,有你沒你沒有任何區別,誰又不是傻子,做這種無用功。”
“那就不是我能清楚的了,畢竟栽贓陷害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主謀的心思我可猜不透。”蘇江柳鎮定,意有所指地看著顧明。
她是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件事的主謀大機率就是他。
只是究竟為什麼要對她下手,她百思不得其解,想的腦殼疼。
“事實究竟如何,雙方各執一詞,還是讓廠長來定奪吧。”孟世和蓋章定論,希望能多爭取點時間查清楚事情真相。
顧明看看兩人,笑了:“行,既然你們堅持,那就讓楊廠長來裁奪。”
淡定的模樣看起來似乎還有後招,蘇江柳頭疼,怎麼就這麼多事兒。
楊廠長來的很快,楊夢琬還有工會的人也都來了。
瞭解了事情經過,楊廠長看看堅決護著蘇江柳的孟世和皺眉,又看向蘇江柳:“蘇同志,你怎麼說。”
顧明很平靜的把事件說了出來,蘇江柳沒有打斷所謂的真相,靜靜聽他說。
其他人聽後,大都譴責地看著她,或指責她。
“你怎麼是這種人,胃口也太大了,也是敢寫。”
“貪得無厭也得有個底線,把廠長當冤大頭了。”
當然冷靜的也有,一半一半,楊廠長是其中最清醒的,沒有半點怒意,不知是不信任顧明,還是太過信任孟世和。
“不是我做的事,我不會承認,這件事的真相希望廠長能夠徹查,還我一個清白。”蘇江柳坦蕩蕩地看過去。
楊夢琬看看站在蘇江柳旁邊的孟世和,咬咬唇,還是站出來道:“爸,孟哥信任的人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她的人品有問題,孟哥也不可能會重用,很有可能是被栽贓陷害的。”
廠長千金這麼說了,站在一邊觀望的眾人也紛紛開口,替蘇江柳要一個查證的機會。
孟世和感激地看過去,楊夢琬衝他道:“孟哥,你別擔心,清者自清。”
楊廠長點頭,問蘇江柳:“關於這份檔案你有什麼要說的,為什麼說這不是你寫的,分明和你之前的筆跡相同。”
桌子上擺著兩份檔案,一份是收回扣的那份,還有一份她之前的檔案。
“筆跡相同也可以是模仿的,雖然有這個能力的人不多,但造假水平高的人,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但這不能證明這份檔案不是你寫的。”
“當然可以。”蘇江柳信誓旦旦。
其他人都不太信,怎麼看都是一個人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