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年代打生打死,無窮光陰過去了,到了這個年代坐下來好聲好氣的說說話並喝杯小酒已是千般萬般的不容易,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變故和難以預料的兇險。
饒是陳禪與世長存,亦是不為人知的經歷過諸般困難抉擇。
單單看剛落下帷幕的京城一戰便知曉了。
薛長生何等人傑,遠古年代隨陳禪等人戰天鬥地,還不是最終落下個身死道消?若非有通天大人物謀篇佈局,趁著這個時代龍虎交匯,端是活不過來的。話又說回來,重活一世又怎樣,依舊得萬般算計,給自己的修為道行鋪平道路。
要不是陳禪在京城抵定乾坤,還真讓薛長生得逞了。
而老徐和陸姨又不一樣,人家遠古年代就算陳禪的大對手,儘管過去數萬年歲月,陳禪許多記憶已經不記得了,仍然確認兩人彼時讓他感到棘手。
萬萬別小看這“棘手”的形容,不知多少曠古人傑,連得到陳禪正眼相待的資格都沒有。
老徐指著手裡的白酒瓶說:“你要是喝不慣的,咱們換一種好一點的?”
換成其他客人,既然????????????????這麼說了,當然得禮讓三分,給點薄面。
出乎老徐意料,陳禪立即頷首說道:“好啊,好不容易咱們不打生打死坐下來喝酒,換瓶好酒來!”
“哈,你這人,我還以為你會謙讓幾分呢。”
“旁人倒是無所謂,只是你這種身份的人物,何必順著你的意思喝幾十塊錢的孬酒?趕緊去搞瓶好酒來!”
正在廚房清洗自菜市場買的蔬菜,露出腦袋,笑道:“老徐啊,泉城不是有幾家為非作歹的富豪你早就看不慣了嗎?不如讓他們請咱們喝酒。”
“唉,行吧,要不是你們兩個吹風,對付尋常人我還是懶得使用手段的。”
他和陸姨來歷大的嚇人,就算靈氣復甦之前,亦是存有幾分自保的手段,像五鬼搬運之術捏手就來。
稗官野史有狸貓換太子的典故,老徐般的五鬼搬運與之相差無幾。
將目標隔著虛空索要過來,再用其他玩意兒以假亂真取代。
說完幾句話,陸姨弓著身子仔細沖刷蔬菜,和陳禪此等人物相聚,少不得要他嚐嚐自己的手藝。
做飯有萬種法門,陸姨醉心於此,也不過探究了個七七八八,跟華夏五星酒店的廚師不遑多讓,再往上,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廚子們,陸姨就稍差幾分火候了。
不是陸姨的手藝差,而是所做的飯菜缺少點味道。
或許唯有一輩子浸淫此道的老廚子們才知曉陸姨到底缺少了怎樣的味道。
老徐在陳禪的注視下,不過是將酒瓶隨手一丟,再若無其事的拿了拿,頓時手中就多了瓶年份三十年的醬香白酒。
陳禪笑道:“這酒好,是真的好。”
老徐摩挲著白酒富貴逼人的包裝,“就算是在崑崙仙界,也沒有這種滋味的酒水,你喝過白鹿仙王的酒水佳釀嗎?”
陳禪想了想,搖頭:“聽說過,相傳白鹿仙王嗜酒如命,為了釀出天上地下一等一的好酒,專門養了一園子的奇花異草,而白鹿仙王釀造的酒水更是成為許多仙王的心頭好,另有幾位名聲廣大的仙王為了得到一罈白鹿仙王的佳釀,甘願拿不俗的仙器來交換。”
白鹿仙王的實力擱在崑崙仙界都排的上號,遠古年代傳聞白鹿仙王也想下界和陳禪那群人交戰一番,便是不清楚為何後來沒音信了。
絕不可能下界後讓人打死的情況,仙王層次的大能巨擘本來就難以磨滅,白鹿仙王更是擁有積年底蘊的老牌仙王,除非像陳禪這般堪稱通天徹地天下少有敵手的存在,否則誰對上白鹿仙王都得進行一番長久的大戰方能分出勝負,勝負絕不是意味能斬殺對方,僅僅是字面意義上的勝負罷了。
說起白鹿仙王,老徐的眉頭忽地皺起,同樣意識到這則傳言。
“遠古年代我得到過確切的訊息,白鹿仙王確確實實有意下界。”
陳禪道:“聽聞白鹿仙王說一不二,在那群老傢伙裡的信譽卓著。”
“是啊,白鹿仙王是人族老牌大人物,來歷久遠,我和陸姨這種存在遇上白鹿仙王照樣得執弟子禮。”
許多遠古年代就察覺出的不對勁再一次浮現在心底。
彼時,龍族背地做出的小動作數不勝數,儘管老徐心底早有所料,但是為了大局仍是裝作不知,陸姨一而再的提醒皆被他拋諸於腦後。之後對上陳禪,和陸姨意識到陳????????????????禪的強大被低估,兩人別說抗衡了,繼續打下去能不能保住自身的性命也不一定,便無所顧忌的施展底牌脫身,為了不使陳禪循著蛛絲馬跡找到他們,更是對自己頗狠,硬是以修為當做祭品,換來對因果的遮掩。
因此遠古年代想要斬草除根愣是找不到老徐、陸姨。
所以陳禪還以為他們透過某種秘術迴歸崑崙仙界,或者脫離人間去往混沌深處尋找遺失的古道靜等良機。
老徐問道:“你們同屬於人族強者,對於白鹿仙王你瞭解多少?”
陳禪稍顯沉吟,腦海內搜刮白鹿仙王的資訊,這麼多年了,一身滔天修為遺失丟散後,記憶同樣開始遺失,依照正常的邏輯說,白鹿仙王這般人族老牌大能巨擘陳禪不可能不深入調查瞭解的。他在崑崙仙界修煉多時,同屬於人族的白鹿仙王更該聽說的更多訊息才對,為何記憶殘存的厲害,彷彿當真對白鹿仙王不慎瞭解?
這本身就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