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孽龍的底細,陳禪也知之甚少。
畢竟像這般層次的龍族,過往的時候,他都不放在眼中。
只是現在不行了。
靈氣復甦後,人間尚且存活著一頭真龍,帶來的影響簡直無法想象。
況且,神州子民向來自稱為龍的傳人,如果見到一頭真龍,都不用孽龍做什麼,無數人心甘情願的願意為他作出任何事。
依照眼下的局勢來看,這可比出現在人間的山海殘界重要的多。
不過陳禪自從來到關外後,並沒有察覺孽龍的活動跡象。
他在泉城聽說的流言,等到親自踏上這方土地,似乎一切都顯得模糊不真切。
從出了山海關。
到繡城,見到洗腳城的青蓮,再至遇上柳臨安和柳慶年,機緣巧合把兩人收入麾下,到達谷城,在群山和城主大戰了一場,分身大術見到了泰山那位位高權重的神祇醒來,交給她城主的本源核心。
一切都似乎和陳禪來關外的目的背離。
直到遇見傅紅葵,所謂的關外妖王假惺惺的臣服,陳禪明知熊羆有不臣之心,照樣思慮周到的成立什麼青山殿,眼下看,青山殿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加入到裡面的大妖,全都是域外組織麾下。
是啦,陳禪忽然想起,北方域外組織好死不活的非得給自己起名叫做求道門。
有些名字是非常忌諱的。
比如天庭、神庭,一旦給自己的門派換上這樣的名字,少不了多災多難。
另外一種就是曾經在歷史長河中影響力極大的門派,例如求道門,叫了這個名字,就得承受名字帶來的因果。
絕非簡簡單單求救認錯就能磨滅此般因果的,必須得分出個你死我活。
就像是大道獨行,忽然身邊多出了一個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
一條大道上,只能允許一個人行走。
熊羆說著說著,欲言又止了。
陳禪笑著問道:“難道面臨生死抉擇,還有比死更加令你忌憚的事嗎?”
熊羆忙哀求說道:“先生,我真將自己認為的大事,全部告訴您了,求您饒我一條生路嗎?”
“你只說了孽龍存在關外,它如今在哪裡?”
陳禪平靜的問道。
早就提前想好陳禪有此一問的熊羆,立即噤若寒蟬。
他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陳禪好奇問道:“相比於那頭孽龍,你居然連死都不怕?”
“實不相瞞,倘若我把孽龍的位置告知了先生,恐怕我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居然這般嚴重?”
“那孽龍雖然仍在神智不清醒的狀態,但畢竟是我們尋常大妖拍馬也比不上的偉大存在,萬一惹惱了他,豈不是不光我生死難料,縱然是關外的諸多大妖,指不定也得命喪孽龍的肚中。”
熊羆難掩恐懼:“儘管先生強大的讓我不敢置信,和孽龍相比,先生終歸是肉體凡胎,比不了那等偉大的存在。”
饒是陳禪曾經捉龍戲鳳,也被熊羆這句話給說的嚴肅起來。
其實熊羆說的有些道理。
現在的陳禪終究不是久遠年代之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