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城司天去多少人都得是個十死無生。
肯定不是紀嫻瞧不起自己人,而是實力壓制。
有些實力壓制,想想辦法,能夠取巧取勝,像這樣的實力壓制,沒有丁點的辦法破解。
“走吧,繼續搜尋雷權的線索。”
“司長,此事您還是別插手吧?”吳倩影建議。
江鴻搖搖頭:“我總得做點事情的,否則,內部的人怎麼看待我這位司長。遇上這種事,黑鍋屬下背,我高風亮節?不合適,根本不合適。”
“此一時彼一時,大家都或多或少猜測到關外即將發生難以預料的亂子,你是繡城司天的司長,真到了那時候,你就是大家心目裡的定海神針,形象完美,一定幫助他們多一些戰勝困難的勇氣。”
他在繡城司天修行者的心裡,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繡城發生那麼多難以處置的大事情,到頭來,仍在江鴻的帶領下,妥善解決。
完全能說,江鴻在繡城司天修行者中的地位,和謝鏡花對泉城司天一模一樣。
江鴻絕非優柔寡斷之人,短暫想了下,便點頭道:“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有勞你們二位帶著其他人完成了。雷權此人儘管修為不過登山境初期,只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了,稍稍處置不好,繡城司天就會出現一個人心離散的下場,對於即將發生的亂局,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我們明白,司長,你還是回司天坐鎮吧。”
“是啊,只要你在司天什麼都不敢,大家心底就踏實。”
江鴻貌似無奈頷首:“拜託諸位啦。”
說罷,他御風回繡城司天。
等他走後。
紀嫻對於某一件事漸漸回過味來:“司長的表情不對。”
“你察覺啦?”
“嗯,他似乎對其中一人並不感到意外。”
兩人指的是那場遠超她們實力的交戰。
“哎呀,難道是……”紀嫻驚呼。
吳倩影嘆氣:“就是他。”
“怎麼可能!!!”
“唉,可笑啊可笑,我帶著張春來、王彬還要去野外解救他,為了他不讓女鬼謀害。想來,他故意被女鬼蠱惑,全是逗弄女鬼,至於那處聚陽之處,興許也是他提前見我們趕來,刻意擺放的。”
紀嫻瞭解過吳倩影和陳禪之間的事:“如此說的話,他說出那頭山海異獸,不是偶然,而是他真的認出了。”
“如他這般修行者,豈是你我可以猜測的?我們不必再說他了,說多無用,只會影響自己心境。”
“聽你的。”
說多了陳禪,紀嫻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境正在變得蠢蠢欲動,彷彿裡面醞釀一場聲勢浩大的火山噴發。
吳倩影道:“靈氣復甦的速度正不斷加快,我們不能再在眼下的境界停留,否則,遲早會有問題。”
“我明白。”
……
柳慶年俯首拜道:“多謝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了家姐的無禮。”
“我向先生保證,此事只會發生一次,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家姐非常敬仰先生在泉城做的一切,那種為了百姓安居樂業的心理,家姐無數次稱讚過先生敢於為眾生逆天而行,絲毫不顧忌域外修行者的實力強大,以自己一人,通通鎮殺他們!!!”
陳禪誇讚柳慶年能收的住自己的劍,柳慶年不答,而是感激陳禪未曾殺柳臨安。
擱在他們曾待的西山經殘界,像這樣的出招,必然被視為不死不休,下場一定是兩人間得死一個。
陳禪拍了拍柳慶年的肩膀,輕聲道:“不用說這些無用的,你拔得出劍,又能收的住劍,實在難得。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劍修,只知拔劍,而收不了自己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