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禪打量著杜玉山施展的術法,“小道罷了,此術瞧的威力很大,實際上限極低,很難修煉至更高的層次。”
他的評頭論足,讓杜玉山臉面愈加潮紅。
獅妖張開血盆大口,眨眼間吐出上百柄氣劍。
“我要你死!!!”
杜玉山尖叫怒吼。
陳禪慢慢往他身邊走,揮袖間,從獅妖嘴裡吐出的氣劍,瞬息煙消雲散,再不見一柄氣劍。
“忘了關於我的記憶吧。”
他走到杜玉山身側,像是敲擊不聽話稚童一般,敲了敲杜玉山的腦袋。
然後回頭看向退到牆角的杜娘。
“我說了,不會傷害你們杜家人,一定說到做到,不必害怕。”
杜娘聽見陳禪的話音剛落,記憶似乎消失了一部分,她努力回想究竟是什麼忘記了,思來慮去,只記得陳禪是位修為不錯的年輕修行者,更多的就記不住了。
至於擊敗她爺爺的修行者,來源於為陳禪護道的大高手。
越是年輕有為的修行者,門派亦或家族內部就會有大高手護道,防止年輕人沒有成長起來便夭折。
撿起杜孃的手機,給津城司天司長髮送了一條簡訊。
“讓杜家過來領人。”
他不怕杜玉山趁這段時間逃之夭夭,因為陳禪用真氣牢牢捆縛住他了。
此地沒有其他事,陳禪尋了一面大開的窗戶,學著某款單機遊戲的信仰一躍,縱身跳下。
然後御風前往就近的小飯館。
津城一行,來都來了,不吃地地道道的民間小吃,簡直瞧不起津城豐富的飲食文化。
“老闆!”
陳禪看著貼在牆面的選單:“給我來一份百果碗糕、燒賣、崩豆、煎燜子,一盤醬驢肉,哦,還有春捲。”
此時已是春天,不吃擁有津城文化底蘊的春捲怎麼行?
老闆笑眯眯走到陳禪面前,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本,將他點的小吃全部記下來:“吃得了嘛?”
獨特的津城口音。
陳禪笑道:“年輕力壯、胃口大開。”
“好好好,稍等,有現成的小吃,給你一樣來一份。”
“您忙。”
老闆轉身離開,不過多時,讓服務員先行端來百果碗糕,樣式好看,入口綿軟。
陳禪剛塞進嘴一口,手機忽然響了。
接聽。
“先生,你還在嗎?”
是杜微。
陳禪說道:“我在啊,在津城呢。”
“哦,不是,我是指您還在開新聞釋出會的地方嗎?”
“沒有,走了。”
“我們杜家去接杜玉山了。”杜微小聲通風報信,不忘說道,“先生請放心,關於您的身份我絕沒有洩露一絲一毫。”
陳禪頷首,邊吃著百果碗糕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於我而言皆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