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百色琉璃盞當真丟了?”
“嘿嘿,如果沒有丟,王今歌何至於此?!當著一眾王家小輩的面,恨到把王十六千刀萬剮了。”
“他為什麼到了反將功勞送給王瀚?”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其實王今歌找到王十六是叛徒,他在王家家主面前的使命就到頭了。剩下的事無外乎找個順眼緣的人,把斬殺叛徒的功勞送給他。”
“是啦是啦,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今歌是為了自己死後,家人被王瀚妥善照顧,才將這般大的功勞近乎喂到嘴裡。”
“其實最合適的人選是王葳蕤……”
“王葳蕤表現的太聰慧了,王今歌反而會認為不穩。”
“可惜啊,王葳蕤本有一樁沖天而起的大機緣,聰明反被聰明誤,白白錯過了。”
“接下來你我該做什麼?”
“做什麼?首先,將王十六、王今歌兩人方才說的話,全部忘掉。”
“哈哈……難也難也,那般有趣的奇事,我怎能忘的掉?!不僅不會忘,還會回到家裡大說特說。”
“何必呢?鄭王兩家本是世交。”
“哈哈……什麼世交,當年我風華正茂時,鄭家把我的青梅竹馬送給王家當小妾。”
“哎呀,過去這麼多年,我差點忘了此事,她死了嗎?”
“早死了幾十年了。”
“哦?”
鄭安書忽有陰狠爬上眉角:“我親手殺的。”
鄭安疆漫不經心道:“原來那年你差點被三叔打死,源於此事呀。”
“哼,既然她身屬他人,休怪我心狠手辣了。害死她的人,並非是我,而是鄭家和王家。”
過去了這麼些年,一想起來,鄭安書負著的手仍是緊握雙拳。
“鄭家子弟誰不知道,鄭安書嫉惡如仇,但凡有讓他找到的腌臢事,悉數從重嚴懲。”鄭安疆神神在在道。
鄭安書說道:“不矯枉難以過正。”
“鄭家在你的手裡風氣為之一清,並一年年的延續下來。再看我鄭家的年輕一代,什麼魯州大王家啊,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鄭安書下巴點了點兩桌盤子上的血肉:“這便是不注重家風的後果。”
鄭安疆深以為然。
少許。
兩人神色陡然一怔。
齊齊暗道。
不對勁!!
極其、極其、極其的不對勁!!!
“王今歌阻止了王十六的自爆?!”
“如何會是王今歌?若他有此本事,哪會讓王十六抖摟那麼多家醜?!”
“那是誰?”
兩人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難道現場還有他們察覺不到的大高手?!
轉瞬眾人只見鄭安疆、鄭安書嚴陣以待,真氣俱都調集,似乎兩人正面對著比一位半步真修自爆更可怕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