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六惡狠狠的瞪著陳禪,聲音不禁大了許多:“說話!小子!說話!解釋解釋我們新調查的此事,我倒是睜大眼睛看看,你是怎麼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活!!!”
手機上的照片,除了他以外,鄭安疆和鄭安書包括王瀚,皆以神識看到了。
三人心中各懷心思。
不管鄭家的兩人而今想的什麼,王瀚已經在為自己的後路考慮了。
他暗道,王十六非常不對勁!極其極其的不對勁!彷彿他在把這一切的黑鍋生生按在趙闕頭上!
王十六源於何事才非要做這些?
只有他才是叛徒,方急切的需要找個人認罪。
王瀚悄悄的離開晚宴會場,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偷偷給王家的大長老打去電話。
大長老那邊的氣氛歡喜熱烈,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歡度除夕夜,似乎根本不在乎大王家在泉城的失利。
“哈哈……原來是王瀚啊,我等你小子的電話好久了,別人都給我打電話道聲祝福了,你小子去了泉城也不知有多少事要忙,竟然現在才打來。”
大長老喝了不少酒,臉色醉紅。
王瀚忙跟大長老道了聲除夕夜快樂。
明明他一把年紀了,卻被大長老稱呼為‘小子’,王瀚壓下心底的不快,趕忙把泉城發生的所有事說了一通。
當提到王十六在晚宴上的怪異舉動時,大長老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徒留‘嘟嘟嘟’聲。
“給大長老打的電話嗎?”
王瀚背後幽幽傳來一句問話。
猶如被厲鬼盯著,王瀚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是打給大長老的。”
“唉,你麻煩他幹嗎?他的壽元本就沒幾年好活的了,此事我們都知道,況且,大長老一脈能幹事的子孫死的死、傷的傷,估摸著他一死,迅速沒落已成定局。你要想找新的靠山,應當找權勢日隆的十長老啊,十長老是眾長老裡年紀最小的一位,甚至比你都年輕好幾歲,待家主仙去後,對家主大位最有力的衝擊者,必有十長老。”
王瀚哆嗦著轉身,看著隱在黑暗中的老人,話語顫抖的喊道:“大伯。”
“哎,聽你叫我一聲大伯,是我這幾天最開心的一件事了。往日你懼我,就算喊大伯也喊的不真誠,未曾料到,我此刻死了,你喊的這聲大伯,分外真誠。”
王今歌呢喃問道:“莫非只有當人死了,別人才會流露真情嗎?”
他走出黑暗,站在王瀚面前。
他比王瀚高半頭,伸手摸著他的腦袋,笑道:“你小時候我第一次見你,便是摸著你的小腦袋,你爹孃說你打出生就乖。”
“爹孃走的早,我被自家人欺負,是大伯數次出手救了我。”王瀚哭腔。
王今歌頷首:“其中有一人就是不遠處的王十六。”
“我記得清楚。”
“既然記得清楚為什麼仍然站在他的背後?!”王今歌平靜的問道。
一身重如萬鈞的鬼氣。
卻輕的像是鴻毛。
若非王今歌磊落站在王瀚身前,他是萬萬感受不到的。
“琉璃境鬼物!”王瀚心底大駭。
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緒趨於平穩:“回大伯的話,實在是我想出人頭地,你知道的,像在我這樣不高不低的位置,拼了命也不會成為真修的!!我只有走進大王家真正的核心,才有充足的資源供我修煉,同樣有舉世罕見的天材地寶讓我享用。”
“唉,你真的想成為真修嗎?”王今歌問道。
“想,極其的想,爹孃走的早,縱使走到現在的地位,依舊算是寄人籬下,大伯,我真不想當狗了,我想當人!!我想成為真修,笑傲天下!”
王瀚難得把自己的野心袒露於外。
王今歌深深注視著這位自家的半步真修,唉聲嘆氣:“真修,豈是有修煉資源就能突破的。”
“但總歸有希望!”
“是啊,希望!好,既然你想跨入王家的核心層,這樁機緣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