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八經歷了幾多風雨,看到跟趙健勇喝酒吃菜外加看三人打鬥的陳禪,恨得牙癢癢。
這半點不知嚴重性的臭小子居然還敢待在原地作樂?!
等他撐到大王家高手趕來,打跑張令旭、張胤,非要不顧影響的將‘趙闕’抽筋扒皮!!
手上的動作不敢懈怠。
張令旭跟張胤的攻擊如同狂風驟雨不停息,一人使劍,劍法頗為精妙玄奇,得了幾分上古遺風,另一人使鞭,長鞭猶如毒蛇,見縫插針,一刻不停息的尋找王十八的破綻。
打著打著,終究是以一敵二,王十八又不是那種一步一步紮紮實實修煉上來的煉氣士,早年大王家利用人脈得了極多靈石,他在家中的輩分很高,近水樓臺先得月,分了一部分靈石,因此把自己的修為推著往前跑。
冷汗涔涔,寒風一吹,王十八不禁瑟瑟發抖。
暗道,莫非今日就是我的死期?死在張令旭、張胤兩人的手裡?委實不甘心啊。
張令旭、張胤他們在張家的地位王十八清楚,類似於打手那類,但身份又很高,死在他們的手底下,說實話不算丟人。
總歸是死,好死不如賴活著,王十八哪能坐以待斃?
大王家傳承下來的功法術式玄妙莫測,即將油盡燈枯之際,他狠了狠心,頓時施展出了只有長老一級的人才配修煉的兩傷術法。
名字叫做‘花開兩朵’,屬於木行兩傷術法,不算高明,勝在後遺症堪堪能夠接受。
只見王十八的身前兩側,各有一朵極盡豔麗之能事的花骨朵徐徐盛開。
張胤大叫一聲:“小心,這是王十八的兩傷術法‘花開兩朵’。”
張令旭頗不以為意:“哼,早前聽說過,尚屬首次得見,原來這大王家的十八爺以往吹噓的天下無敵手,不過是母牛撅屁股——放屁啊!臭不可聞、臭不可聞!!!”
張胤招式一環扣一環,就在王十八用了兩傷術法聽到張令旭的挖苦,臉色極難看之時,忽地脫離戰場。
張令旭略微訝異,瞪著真氣陡然間翻倍的王十八,大笑道:“看你把張胤逼的,他也要用壓箱底的招數了。”
正在端著酒杯讓趙健勇倒酒的陳禪,忽而放下酒杯,朝趙健勇笑著說道:“快看,馬上就有好看的東西了。”
趙健勇吃菜吃的滿嘴油光,詫異的啊了聲,仰頭尋找陳禪所指的方向,果然依稀得見張胤的皮囊鼓鼓縮縮,活像個氣球。
“別忘了喝酒吃菜,趙兄,咱們今日邊看猴戲邊大快朵頤,一定要吃的開心。”陳禪抿了口酒水,夾了一筷子肥而不膩的極品紅燒肉。
這廚師做的紅燒肉算陳禪吃過最好吃的了,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只是最基礎的,肉中居然還帶著淺淺的果香,好像蘋果又似乎是鴨梨,還有點橙子的甜。
“趙兄,以後你得讓這廚子多做幾次紅燒肉給我。”
上面打的拼命,非得置一方為死地不可,底下陳禪跟趙健勇竟然談論起做菜的廚子來了,陣陣有點魔幻的感覺。
趙健勇失笑,暗道,這便是藝高人膽大嗎?
“好,小事一樁,廚子被我保護起來了,等會他們打完就讓人送走,咱們回了別墅區,一定讓廚子天天給陳兄做紅燒肉吃,實在吃膩了,吃不下為止!”
“一言為定!!”
陳禪以幻術擾亂上面打鬥三人的視聽,不過兩人說起紅燒肉好吃這件事,陳禪沒有影響他們的聽覺。
死死壓制住暴走的王十八,張令旭口中喊道:“你這臭小子,沒看到師傅正在拼了命的戰鬥,你和自家叔叔居然說紅燒肉了!不行,殺了王十八,讓廚子再新做一份給我。”
陳禪仰頭大喊:“咱們還沒正式拜師學藝呢,您便自稱我的師傅,當真是佔我便宜。”
彷彿即將成功的張胤言語忽而變得渾厚無比,嗡嗡大笑道:“臭小子,你的脾性著實對老子的胃口,老子也認你當徒弟,就算你修行資質爛成一坨臭狗屎,老子也可以捏成一朵狗尾巴花!”
“好好好。”陳禪撫掌大笑:“兩位老先生儘管奮力拼殺,等會我給二位斟茶倒酒,為你們斬殺強敵賀功!!!”
張胤一聲尖嘯突如其來,周身衣物盡成碎片,他早已不是人形,變為了肉嘟嘟長著兩對翅膀,六條壯碩至極大腿的怪物。
“獸身。”陳禪遮去接下來他跟趙健勇的言語,“張胤不知從哪得來了化成混沌的獸身之術,現在來看,獸身之術殘缺不全,僅僅能與用了兩傷術法的王十八抗衡。”
描述的是肉嘟嘟,可在趙健勇眼中,那沒有眼睛、耳朵、嘴巴、鼻子卻能發出陣陣怒吼的兇獸,比玄幻電影的特效逼真無數倍,瞠目結舌之餘,心底驟然想明白,你跟上次陳禪在元家門口大戰錢三爺等人時,那刁光昱所化的獸身,異曲同工之妙。
陳禪吃著菜:“《山海經·山經·西山經》描述,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山流注於湯谷。有神焉,基狀如黃囊,赤如丹水,六足四翼,渾敦無耳目……”
趙健勇雙耳隆隆作響,目瞪口呆的仰望張胤化成的混沌獸身加入戰鬥,一下子便將用了兩傷術法的王十八給拍飛了幾十丈。
氣力之大,兇性之狂猛,比刁光昱幻化的獸身足足強上數倍不止。
陳禪好似戰場解說員:“這一下和張胤的關係不大,張令旭糾纏住王十八,限制了他的舉動,才讓張胤的混沌獸身冷不丁的發揮作用。不提戰鬥裡的各種意外,眼下的王十八是可以抗衡混沌獸身的,可惜還有一個張令旭打掩護、查缺補漏,真真是讓王十八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