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多彩的極光分佈泉城上空,所有人皆在自問,這場強大修行者之間爆發的大戰真的結束了嗎?!
真的結束了嗎!!!
散在泉城四處的司天人員茫然仰望天空變幻多姿的極光,內心一遍又一遍詢問。
楊白袍疲憊的坐在路邊的欄杆上,一臉平靜,並非他能保持強大的定力不為所動,而是突如其來的大戰造成的種種餘波,已令他震驚的難以自制,無數神情早就用盡,現在唯有不為所動。
縱然再發生其他難以預料之事,留存於楊白袍心中的信念唯有拼死一戰了。
“師兄,你的傷不礙事吧?”
身後走來一位嬌俏女子,灰塵僕僕,一席時尚的羽絨服已在戰鬥中破損,期間還有絲絲鬼氣從損壞的縫隙連續散發,那是冤魂厲鬼的力量。
為了把森羅鬼域產生的冤魂厲鬼以最快速度斬殺殆盡,泉城司天人員以及趕來的泰山司天,竭盡全力戰鬥,要不是森羅鬼域消失的快,好似源源不斷層出不窮的冤魂厲鬼,必定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傷亡。
楊白袍現在的樣子可謂悽慘,臉上有一道深到骨頭的傷痕,雖然以術法止住了鮮血,隨著他開口說話,血肉不住的哆嗦,令人生畏。
“小傷,等會去趟醫院包紮一下就好了。”
女子擔憂坐在他的旁邊,拋開臉上的傷,楊白袍腹部還有一道傷口,儘管並不深,森森鬼氣已然侵入其五臟六腑,耽擱下去,兇險難料。
“師兄,這裡我來負責鎮守,你趕緊去醫院。”女子不容有失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楊白袍頓時失笑。
她叫做嶽紫祺,實際並非他的師妹只是身在泉城司天一塊斬妖除魔的同事,兩人經常一塊執行任務,久而久之,嶽紫祺便喚他一聲師兄,楊白袍喊她一聲師妹,以表兩人之間互相信任的關係。
“我真的沒事,體內的鬼氣已經令我控制住了,臉上的傷口你又用‘碧落生春訣’幫我止住鮮血,稍後等待謝司長的命令,興許不用過太久的時間,這場大戰就該落下帷幕了。”
楊白袍話語方落,不禁咳出了一口鮮血。
他的修為真氣並不弱,實乃陸續出現於此地數頭道行頗高的厲鬼。
嶽紫祺的修為差點,一個不小心,險些令一頭厲鬼手持鬼氣瀰漫的砍頭斬落頭顱,是楊白袍關鍵時刻攔下,卻讓另外一頭厲鬼一刀砍倒他的臉。
嶽紫祺登時淚眼婆娑,泣道:“對不起師兄,全是我不中用,如果平時努力修煉,厲害一些,怎會讓師兄奮不顧身來救我。”
楊白袍抬起手,微微舉動牽扯身體各處傷勢,疼的他齜牙咧嘴,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師妹不許自責,戰場形勢風雲變幻,誰又提前得知那頭厲鬼的氣力居然那麼大,換成其他人,照樣會一著不慎險些被其打傷,不怪師妹的。”
“師兄,這裡都沒有再出現冤魂厲鬼了,謝司長還沒有下達通知嗎?”嶽紫祺一邊哭著一邊問道。
楊白袍看了眼手機搖搖頭:“大概另有不穩妥的地方吧。”
“不知師兄看清大戰雙方了嗎?”
嶽紫祺到了他背後,雙手貼在穴位上,以‘碧落生春訣’為楊白袍療養傷勢。
此訣是她師門的嫡傳法訣,嶽紫祺雖說在這場戰鬥中差點被一頭厲鬼斬殺,她的天資處在師門一眾弟子前列,被師門長輩抱以厚望。
正因如此,師門派她前來泉城司天,下山歷練積攢威望,只等修為按部就班突破相應境界,便可以返回師門接手重要位子。
現今修行界各大宗門,都把司天當做門下弟子歷練的好去處,一來有不少前輩宿老在身邊,發生危險能夠第一時間出手搭救,二來在司天立下戰功,會得到許多修煉資源,三來,修行界流傳許多年的大爭之世終於即將來到,令師門看好的弟子多加歷練,積攢戰鬥經驗,等到步入大爭之世,權當提前準備充足。
殊不知,就連堂堂龍虎山、青城山、普陀山、峨眉山等等名山上的大宗門,皆讓嫡傳弟子進入司天鍛鍊,其他的修行門派,哪能不會瞅準時間,派遣得意弟子進司天呢。
‘碧落生春訣’端的是玄妙不俗,嶽紫祺為楊白袍療養少許時間,他就感覺好受多了。
適才她就為其療傷,可是旁邊不遠一頭孤魂野鬼或許受了森羅鬼域影響,狂性大發,嶽紫祺前去將之斬殺。
她停下真氣,額頭滿是汗水,沮喪道:“師兄,對不起,我的修為真氣太低了,只能為師兄療傷這麼一點時間。”
楊白袍鬆了一口氣,活動了下筋骨,笑道:“師妹未免太瞧不起自己啦,即便這一小會的時間,師兄體內的傷勢大為改觀。”
“真的嗎?!!”她心急如焚的問道。
楊白袍站起,雙臂伸展,深呼吸了一口:“師妹你看便是啦!”
嶽紫祺連忙上下打量,果然,完整運轉一周天的‘碧落生春訣’已讓楊白袍可以自如運轉真氣無恙,不像方才,稍稍運轉下真氣,經脈、五臟六腑就疼的他齜牙咧嘴。
“是啦!稍後謝司長髮來修養的訊息,我與師兄去醫院,師兄先謹遵醫師的吩咐包紮傷口、檢查全身,我趁此恢復真氣,真氣差不多啦,繼續以‘碧落生春訣’為師兄養傷。”
她似乎覺得此法妙不可言,霎時一改頹喪,興奮的左右擺動纖細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