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日夜夜望著黝黑、深邃、厚重的塔頂,無比期待有朝一日能脫困而出再見一面自己的相公與剛出世的孩子……
假若能脫困再見一面相公、孩子,她願意隨菩薩苦修千年……
白素素醒來時,眼角淚水未乾,剜心的痛,恍惚間,竟不知此時此刻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不知她而今的生活,是不是在塔中做的一個夢。
撕心裂肺的愛,猶如在昨日,千年的事,歷歷在目。
白素素猛扇了自己一巴掌,臉龐火辣辣的痛,陡然驚醒,頓時尖叫:“陳禪!!!你敢耍我!!!我跟你沒完!!!”
尖叫後,心裡又生恐懼,暗道,他果然不是尋常人,自己明明要押送他去物業對證,沒想到中了他的招數,黃粱一夢,夢裡自己居然還成了白娘子!
母親推開門,奇道:“陳禪是誰?”
白素素翻上棉被,沒好氣道:“做噩夢了,陳禪是我給夢裡的狗東西起的名字。”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哪家的男孩子把我家的素素拐跑了。”在母親身邊露頭的父親如是道。
母親倏地打了他一下:“哪家男孩子把咱們素素拐跑,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啊?!哈哈哈……照你這麼一說,的的確確是大好事!大好事!今晚吃頓好的!!”
爸媽打情罵俏,白素素腦袋縮排被窩,瑟瑟發抖。
她當真遇見了一位修行者!
……
暫且不說白素素黃粱一夢後的事,且說陳禪在回幼兒園途中,越想越不對。
操控自南疆封印逃出的蟲子的修行者,為何到泉城?莫非是挑三月出生的人練功?那也不是,神州地廣人多,哪裡皆有三月出生的人。
適才殺滅毒蟲時,陳禪刻意看了下被毒蟲咬到的人。
每個人的命格中,出生日期皆為三月。
他便知曉妖人的命格同樣為三月,古往今來的旁門左道之法,不是沒有修行者用相同出生月份的普通人練功,此法門邪祟詭譎,久而久之,被其所殺之人的魂魄會漸漸聚集到此人體內,一個不謹慎,所害之人魂魄暴走,修煉此法門的人,最好的下場是成神智全無的瘋子,最壞的下場……自己的魂魄被所害之人吞噬殆盡,魂飛魄散,再無轉世的一絲可能,身軀讓他們佔據成巢穴,有如行屍走肉。
陳禪給謝鏡花打去電話,想提醒她一下,泉城出現瞭如此一位詭異的修行者,而且南疆封印鬆動,裡面的毒蟲跑出害人。
之所以他敢肯定封印僅僅鬆動而不是徹底洞開,而是神州新聞沒有這方面的報道。
那處封印如果洞開了。
南疆……
無法想象的大亂!!!
接通電話,陳禪挑選緊要的說了一下。
謝鏡花沉吟良久,似乎在考慮該怎樣捉拿兇手歸案。
“怎麼了?”陳禪問道。
“啊呀,先生,是這樣的……”謝鏡花旋即把她正在調查的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又把那人專挑出生三月的人害,晴天公寓的前前後後強調。
陳禪將妖人開車逃命的方向知會給謝鏡花。
她不敢耽擱,連忙親自前往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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