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禪點點頭,瞥了眼趙健勇傻笑痴態,白鹿蒼梧佩輕輕閃了閃光彩。
錢三爺當之壓箱底手段的粉紅色霧靄,轉瞬散盡。
趙健勇恢復正常,哎呀大叫,回想自己適才所見,不堪入耳的種種髒話,羞恥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這就是你的壓箱底手段嗎?不夠看,浸染不了我,倒是不知你是從錢家學的這般手段,還是因緣際會學到的。”陳禪問道。
臨到死期,錢三爺沒必要遮掩:“自然是在錢家學到的,天地斷絕靈氣的那些歲月,錢家的祖先們一擲千金,滿神州的網羅魔功邪術,而今庫藏收了極多。”
陳禪道:“看來我還要去你們錢家走一趟。”
“我代表錢家歡迎你小兄弟。”
錢三爺猛然欺身前衝,舉刀,刀刃突兀黑光大盛。
在其背後。
隱隱約約現出一道黑影,與錢三爺的動作一模一樣。
邪氣凜然。
天色一黑,如到深夜。
錢三爺的嘴角勾起冷笑,乍然出手,他不信陳禪能輕而易舉再次化去。
這一刀,他付出了半條命的代價。
速度極快。
呼吸之間,錢三爺便至陳禪身外,刀刃再往前一些,就能砍進陳禪的腦袋,令他一命嗚呼。
“好刀法。”陳禪讚道。
這一刀,他雖是未曾見過,在魔道宗門裡一定屬於鎮派絕學。
短短瞬息,爆發自身真氣近三倍,猝不及防之下,比錢三爺稍強一點的對手,必定會被打的猝不及防,就此被其斬殺也說不定。
刀刃觸到陳禪額頭的一根頭髮。
就此止住。
錢三爺無論如何用力,刀刃再無法近一寸!
而他,周身被定,猶如中了傳說裡的定身術。
“怎麼說呢?”陳禪彈了彈細長刀刃,“你猜對了,也猜錯了。”
“對的一部分為千真萬確是定身術,錯的那部分,除了定身術,我還用了正法七十二地煞裡的氣禁大術,是不是周身真氣再難調動,調動一絲一毫貌似在抬一座高不知幾萬丈的神山?!”
陳禪怡然自得的從其刀下走過。
趙健勇目瞪口呆,他親眼看到錢三爺凝立半空,動不了也掉不下,就連圓睜的怒目同樣轉不了一絲一毫,他可以感覺錢三爺的目光隨著陳禪的身影在變化,目光中,有恐懼、有驚駭、有悔恨、有惶恐……
無窮無盡的情緒隱含在錢三爺的目光裡,直到陳禪走在他的背後說道:“趙兄,隨我來,莫濺了你一身血。”
趙健勇像是狗腿子屁顛屁顛的跑到陳禪身邊。
錢三爺能動了。
是他的頭顱動了……
自其項頸掉在地面。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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