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詫異的望著那位老祖。但這位老祖面色不變,他板著臉,道:“城兒,還不快過來。”
一位中年宗師的臉色微微發紅,但卻不敢有一點兒違逆老祖的意思,他快步上前,向著戎凱旋深深一躬,道:“見過戎叔。”
戎凱旋苦笑一聲,道:“閣下客氣了。”
其餘各位老祖靜默片刻,都是在心中暗罵,這個不知羞恥的老東西。而那些已經見禮過,或者是尚未見禮的宗師們則是用著好奇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這一對老祖師徒。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這位老祖竟然讓他的門下弟子向一個年輕宗師行後輩禮,這都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
按照他們的想法,這位老祖如此作為,肯定會引起其餘老祖反感,若是嚴重的話,只怕會遭到所有人的默契抵制,甚至於會名聲大衰,從此成為其餘人飯後茶餘的一個大笑話。
然而,就在眾多宗師們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尚未消失之時,就聽到另一道充滿了威嚴的聲音響起。
“不錯,你們兩個,重新見一下戎叔吧。”
眾人膛目結舌的看去,都認出了這位徐姓老祖。
而被他點名的那兩位晚輩更是瞪圓了眼睛,似乎怎麼也不相信這句話是從徐老祖的口中說出來的。
徐姓老祖的眼睛一瞪,道:“怎麼,連老夫的話也不聽了麼?”
那兩位宗師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寒噤,眼見自家老祖發飆在即,他們哪裡還敢有絲毫的猶豫,連忙向戎凱旋深深行禮,口稱“戎叔。”
戎凱旋哭笑不得的擺手,道:“徐前輩,您怎麼也來這套了。”
如果僅有一位老祖如此做,其他人雖然心中詫異,但更多的也就是付之一笑罷了。可是,如果出現了另外一例,或者是得到了更多老祖的承認,那麼戎凱旋就算是想要低調,也是萬無可能的了。
徐姓老祖哈哈一笑,道:“戎奉供,你若是看不起老夫,以為老夫不配做你的朋友,那老夫無話可說。否則的話,你做為叔叔,受他們一禮,也是應該的。”
聽他說的如此嚴重,戎凱旋的眉頭大皺,暗歎一聲,終究還是承受了這一禮。
“徐兄說的不錯,孩子,你也來見過戎叔吧。”
“你也過來。”
“快去見過戎叔。”
隨著一位接著一位的老祖紛紛開口,先前那些幸災樂禍的宗師們一個個傻了眼。雖然他們滿心的不願意,但是在老祖們那凌厲的似乎就要殺人的目光逼視之下,他們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都是上前恭敬行禮。
這些老祖最初之時,還有點兒鄙視讓自家門人喚戎凱旋為叔的那位老祖。但是,到了此刻,他們卻是在心中暗自後悔。為何我不能夠搶先說出啊,這樣的大好機會,就被我白白的浪費了。
任誰都知道,第一個放低身段討好戎凱旋的人,日後肯定會被這個年輕宗師牢牢記住的。
而他們這些老祖何等眼光,在感應到戎凱旋的外放精神意念之後,他們都深刻的明白這個年輕宗師有著何等廣大的前途。晉升老祖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而他如此年輕就成為老祖,日後衝擊神位,絕對不是妄想。
與這樣的人物平輩交往,對於他們而言,絕對不算是折節下交。一旦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所有老祖都拋開了那虛無縹緲的面子,爭先恐後的讓自家晚輩與戎凱旋相認了。
喧鬧片刻之後,眾人終於安靜下來。而戰御翔也是陪著戎凱旋匆匆離去。
走出了院子,戎凱旋長吐了一口氣,他苦笑一聲,搖頭無語。
戰御翔在一旁看得是暗中發笑,他緩緩的問道:“戎兄弟,感覺如何?“
戎凱旋搖著頭,道:“他們太熱情了,實在是讓人難以承受啊。“
他已經不再是昔日初出江湖的雛兒,對於這些老祖強者們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無法冷著臉拒人以千里之外。
如今的他,尚且沒有這個資格。
戰御翔放聲大笑,道:“戎兄弟,你這個待遇,其他人可是求之不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