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闐京哈哈一笑,道:“戎兄,這小子得罪了你,若是不用嚴懲的話,就連老夫都丟了面子。”他停頓了一下,道:“這一次是老夫欠了考慮,還請戎兄多多見諒。”
在他的身後,宛闐滬的臉色又是一變,哪怕是以他的城府,也是忍不住聳動了幾下眉頭。
二弟是如何稱呼他的?戎兄……
在剛剛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宛闐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什麼時候起,二弟竟然變得這樣沒有節操了。
為了一個外來宗師,不但驅逐了家族中最傑出的天才晚輩,而是而口口聲聲與對方兄弟相稱,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丟盡了家族的顏面。
這一刻,他的臉色頓時隱隱變黑,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顧全大局,不想讓人知道家族中的兩位老祖產生分歧的話,他怕是要立即出聲喝罵了。
宛闐京和顏悅色的道:“戎兄,王姑娘,熊兄,你們對這裡可否滿意?”
戎凱旋連連點頭,道:“非常滿意,多謝宛前輩的安排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前輩,我們初來乍到,想要四處逛逛,不知道方便麼?”
宛闐京哈哈大笑,道:“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他伸手一招,先前那位被宛方井呵斥之後,立即去尋求救援的侍從頓時上前:“戎兄,我讓這個侍從跟著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吩咐他去辦。”
戎凱旋連連點頭,道:“好,多謝前輩。”
宛闐京轉身一拉乃兄,道:“戎兄,你們遠途而來,暫且歇息一陣,我們兄弟晚上設宴款待,請務必光臨啊。”
戎凱旋一怔,肅然道:“前輩,您在船上答應的事情……”
宛闐京連忙道:“戎兄放心,他們只知道老夫從飛艇上接來幾位客人,其中一位乃是熊兄,至於其它的,呵呵,我想應該沒有太多人會關心了。”
戎凱旋這才釋然,由衷的道謝一聲。
宛闐京似乎心中有事,立即告辭離去,他拖著宛闐滬遠離,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長吁了一口氣,轉頭埋怨道:“大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臭著一張臉,豈不是惹人反感。”
他為了戎凱旋,甚至於連家族中最傑出的晚輩都驅逐了出去,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自然是想要與戎凱旋搞好關係。但是,宛闐滬就彷彿是想要看著他垮臺一般,那神情臉色之難看,讓他都是一陣心悸,所以只好快刀斬亂麻,匆匆吩咐了幾句,帶著宛闐滬迅速離去。
宛闐京不提此事還好,一旦提及,宛闐滬的心中就是一股子按捺不住的怒火。
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手一揮,道:“出去。”
他們兩位老祖都是家族中最頂尖的人物,此刻一聲吩咐,房間中負責伺候的下人們立即是轉身離去,連一刻鐘也不敢多待。
看著所有人都已經離去,房間中就剩下兄弟兩人之後,宛闐滬就好似火山爆發一般的怒道:“二弟,你看看你剛才都幹了些什麼?”他儘可能的壓低了聲音,但卻壓抑不住那熊熊怒火:“你為了一個外人宗師,竟然將方井趕走,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宛闐京苦笑一聲,道:“大哥,我這樣做,是為了家族著想啊。”
“哼,為了家族著想,你就將最好的晚輩趕走?”宛闐滬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們家族最有希望晉升老祖的。”
宛闐京冷靜的道:“大哥,方井確實是有希望進階老祖,但是,他與那戎凱旋縫隙太深,幾乎是勢成水火。我就是怕他晉升老祖,然後帶著家族繼續與戎凱旋作對,結果越陷越深,連帶著讓整個家族都被他拖下深淵。”
“什麼?”宛闐滬一怔,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一桶冰水澆熄了似的,瞬間就恢復了冷靜:“二弟,那戎凱旋究竟有何特殊的地方,竟然值得你如此看重。”
他們兄弟兩人見面之後,宛闐京剛剛談及將戎凱旋和王曉曉帶來,並且黑熊呆瓜乃是一頭強大光明老祖。
而就在此時,那侍從就匆匆前來稟告,宛方井招惹了戎凱旋,雙方正在口角,而且看上去似乎即將動手。
宛闐京怒不可遏的趕來,其餘事情就沒有來得及提及了。
輕嘆一聲,宛闐京沉聲道:“大哥,我若是告訴你,戎凱旋所降服的那頭光明老祖獸寵並不是什麼機緣巧合,而那頭獸寵之所以在晉升老祖後也不離開戎凱旋,也並非是感恩戴德,而是因為實力之差的關係,不知道你信不信。”
宛闐滬的眼皮子急驟跳了幾下,道:“你的意思是……那戎凱旋擁有老祖之力?”
在問及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