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撞死了人還能笑出來?你怎麼這麼冷血啊?”那個少年模樣的指著楊如峰哭喊,“你賠我爹,我要我爹啊……”
楊如峰急忙收斂了笑容,跟楊如槐使了個眼色。
楊如槐眨巴了一下眼睛,在確定了楊如峰的意思之後,不由得嘆口氣,然後忽然也往地上一趟,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雖然沒口吐白沫什麼的,但是白眼珠翻得十分的明顯。
“阿槐哥哥啊,你這是怎麼了?”不過還沒等楊如峰嚎哭呢,肖曉已經叫喚了起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們怎麼活啊?咱們的娘死了,爹被寡婦勾跑了,我們可就剩下你了啊a”
楊如峰的嘴角抽了一下,都不需要自己上場了,那他就暫時保持一下形象吧,不過也真是應了大姐的話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好在他這邊的幾個人都是戲精。
這下子,兩邊都有人出事兒,到底誰該賠誰呢?不僅圍觀的群眾懵了,就是那碰瓷的團伙也懵了,怎麼這些人不安常理出牌呢?
“你們撞了人,竟然還假裝受傷,還有天理沒有了啊?”對方的婦人指著肖曉,“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我們撞了人,難道你們沒撞嗎?假裝受傷?就好像你們不是假裝的似的。”肖曉一邊哭一遍回懟,“你們比我們還不要臉啊……”
“你胡說,我男人是真的傷了。”那夫人大叫,“而且,剛才撞人的是這個,可不是倒在地上的那個,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你胡說。”肖曉卻眼珠子一瞪,“你們那是有功夫,撞的阿峰哥哥,卻傷到了阿槐哥哥啊,你們太狠毒了……”
對方愣是被說的有些詞窮,感情她男人撞別人一下,還能隔山打牛?
楊如峰對肖曉那絕對是大寫的服氣,比自己出馬效果強多了。
“我這阿槐哥哥的媳婦剛跟人跑了,就留下了倆閨女,他只能帶著孩子回鄉下老家啊,結果卻被你們給撞死了,我家那倆嗷嗷待哺的小侄女可怎麼辦啊……”肖曉說著往地上一坐,開始拍著大腿哭了起來,雖然是男人打扮,但是那潑婦的架勢卻被演繹了個十足十。
大家基本都會同情弱者,肖曉的話讓兩廂的懸殊就出來了,對方兒子都大了,但是這邊倆閨女卻那麼小,沒了男人可怎麼活啊?
於是,不明真相的群眾們就紛紛指責對方,同情了楊如槐。
但是,大家似乎都忘了要報官或者是先將傷者送醫了。
“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母九十歲的老父要養活啊……”那夫人也跟著坐地上拍著大腿哭,“兒子還要娶媳婦呢,當家的,你要是沒了,我們娘倆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眾人就又開始同情這一家人。
楊如峰的手指間忽然多了一枚銀針,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扔了出去,正好紮在了那口吐白沫的男人身上。
原本正在地上裝死的男人,忽然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來:“誰扎我?”當看見周圍那麼多人的時候,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