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欣恍然，揚州城的縣太爺，那就是當地的土皇帝，他的小舅子啊，那也是土皇帝啊，不用問都能猜到，如果不是程家有人得了不治之症需要用錢轉賣了酒樓，那就肯定是程前得罪了這個傅二少被搶了家產。
“那這個酒家以前的程掌櫃呢？”楊苗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小夥計看了楊苗一眼，然後搖搖頭：“不知道。”說完轉身就要走。
只是卻被顧城給攔住了。
“你們這……”小夥計頓時沉了臉，“這裡可不是你們嫩隨便動粗的地方。”
“你誤會了，我們是之前程掌櫃的遠房親戚，好不容易路過這裡想去看看錶叔表嬸，結果找不到了，所以如果小哥知道，就勞煩告知一聲吧。”楊如欣走到了小夥計的跟前，遞了一個銀錠子過去，“你不過就是告訴一下他們的去向，就可以得五兩銀子，但是如果你不說，我就投訴你，我就說你進門調戲我們這裡的漂亮姑娘……”
小夥計的嘴角抽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狠毒？
“我們晚上還要啟程呢，就想見見……”楊如欣坐回了凳子上，“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麼……”
“行，那我就告訴你們，不過，你們可別說我說的。”那小夥計一咬牙就接了銀子，“這酒樓已經易主兩年了，說實話，之前的程老闆還是很好的，可是誰讓他得罪了傅二少呢？”
按照那個小夥計說的，其實就是程掌櫃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傅二少，然後就讓人給黑了，當時說是酒樓裡吃死了人，然後程掌櫃不僅傾家蕩產，還做了兩個月的牢，之後這個酒樓就易主了……
“按照那個小夥計說的，程掌櫃一家應該就住在這裡了。”楊如欣從馬車上下來，不由得掩了一下口鼻，這個地方算是揚州城的棚戶區了，到處汙水橫流，氣味難聞。
“夫人，大小姐，清歌小姐，你們去馬車上吧，我們進去找。”杜鵑看了一眼四周。
“沒事。”楊如欣搖搖頭，“讓我娘在車上等著吧，我跟你們一起找。”
“大娘，這邊有一戶人家姓程嗎？”鬱清歌很是勤快的就攔住了一位路過的老太太。
“這邊有兩戶姓程的，你找哪戶？”老太太警惕的看了一眼眾人。
“就是曾經開過酒樓的那家。”楊如欣走了過去。
“程瘸子家啊，對面衚衕最裡面的一戶。”老太太指了一下對面，忽然旁邊走過來一個婦人，急忙擺擺手，“程瘸子家的，有人找。”
那個婦人聞言抬頭，卻疑惑的看著大家：“你們……”
“孫嬸子，真的是你啊？”楊苗卻激動的衝上了前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可算找到你了。”雖然過了五年了，最近生活不好被磋磨的不像樣子了，但是還是依稀能看出當年的樣子的，
“這位姑娘，你……”程孫氏皺眉看著楊苗，“你是……”
“我爹叫楊家河……”
程孫氏終究還是認出了楊苗：“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