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缺眉頭一皺：“你不感覺我這樣很有男子氣概？很有男人味？”
又上下看了帝羽柒兩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認同：“看你喝茶的模樣很像小夜夜那個娘炮。”
帝羽柒：“……”
像娘炮的是眼前這位仁兄吧？
花千夜長相自然也俊美無雙，但風流倜儻之餘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儀，沒人會把他錯認為女子。
倒是身邊這位，剛才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她眼尖地發現有許多男子的眼睛偷偷在他身上流連……
而女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像是充滿了妒忌……
唉，這位仁兄雖然極力做出龍行虎步的江湖好漢模樣，但生成這樣——實在也不是他的錯。
帝羽柒覺得自己有些同情他了，所以也沒怪他說自己像個娘炮，反正她本來就是女孩子，娘娘腔也無所謂。
此刻下面的戲臺上已經有一場歌舞。
這裡的歌舞和帝羽柒在別處看到的分外不同。
這些歌姬無疑是極漂亮的，個個容貌絕麗，身姿輕盈。
更重要的是，她們身上所穿的衣衫也是用輕紗做成，綠色長裙拖曳，舞動起來恍如仙子臨凡。
這些女子簇擁著當中一名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一身火紅，樣式和周圍的舞姬一樣，唯有顏色不同，旋轉起來如同一團團綠葉中烘托出一朵紅花，分外妖嬈。
那女子有一把好嗓子，一邊旋舞，一邊唱歌，歌聲妙曼，舞姿輕盈。臺上臺下一片叫好聲。
她唱得卻是一首詞：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離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帝羽柒聽清楚歌詞，一顆花生險些卡在嗓子裡。
柳永的詞？！難道這位歌姬是穿越女？
拜帝釋音兩口子常常穿越現代之賜，帝羽柒的家裡有許多自現代弄過來的詩詞選，這首詞帝羽柒自然也瞧見過。
因為喜歡後面兩句，覺得頗合自己的心境，所以這首詞記得也分外牢靠。沒想到在龍族居然也聽到有人唱……
她合著拍子敲打了兩下，稱讚：“好詞！”試探著又問了一句：“這首詞是這女子獨創的？”
花千缺搖頭：“不是，她們唱的這些雅曲兒都是小夜夜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教給這些歌姬唱的，其實沒多大意思。”
帝羽柒詫異：“花千夜教給她們的？”
“不錯，小夜夜這小子其實也不務正業，烹茶釀酒，弄蕭彈琴譜曲倒是樣樣來得，常常弄一些歌詞譜兒傳出來，流入這萬花樓傳唱。這紅衣女子有個藝名叫紅牡丹，她可是這樓裡的頭牌，不知道多少人想把她弄到手，但她對你未來的夫君小夜夜情有獨鍾，一直為他守身如玉，也專唱他譜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