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離開正縣。
至於以後會不會還來這裡,或許會來,或許永遠都不會再來。
這裡的羈絆會越來越淡。
他的兒女如今也都是接近百歲高齡。
不過王許感覺他們應該可以再活四十年左右。
如果不是有著幾個兒女子孫,那麼最後一點點的牽絆也就沒有了。
但他不會看子孫走在自己前面,他們的人生很好,他也不牽掛。
又是一年。
王許感覺腦子都很空了,他離開正縣,滿世界到處轉轉。
物品欄足夠大,食物食材也是儲存足夠。
何況他不需要吃東西靠著天地吸收的元氣,就可以生存。
生命體徵早已不需要靠食物維持,不需要靠呼吸維持。
想去哪裡,一步千里。
如果想一步一步走,就一步一步走。
野營,露宿。
他很年輕,這麼多年過去,幾乎沒人在認識。
網際網路的記憶很短暫。
何況記著他的那些人也已經不在了。
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也會伸伸手。
遇到不平事,也會伸伸手。
只是隨性而為,不為看到感恩的眼神,也不是滿足自己的內心,更不是為了功名利祿。
就如走在路上順腳將一顆石子踢出去。
國內,國外,山川,大河。
漫無目的,緩緩而過。
就這麼流浪了三年。
但整個人依舊是一塵不染。
如畫中走出來一般。
有人匆匆拍了一張照片。
但發現怎麼拍那張臉就是拍不清楚。
可就是很好看。
怎麼拍,都是一幅畫。
……
這一天,王許的內心忽然間就是那麼一動,似乎是一晃。
就如錯位恢復。
就如裂縫消失。
那是一種很難言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