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婍皺眉想了想,道:
“師父,我這些年在顓頊國前十大書院學習,雖然笨笨的蠢蠢的,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但是對於別人的嘲諷,我從來都是一笑而過,不往心裡去,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誰,我根本就不知道誰要對我下手。
我也沒有仇家。
自從御史臺頒佈新的《道序》,明確規定開啟靈智的妖和精怪與人平等,都不得隨意踐踏傷害,違者天罰。
青丘國與各國交好,並沒有矛盾衝突,所以我孃親才放心讓我來顓頊國太學府修道。”
妲婍現在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她在十大書院,雖然有時候被人會罵自己兩句,但絕對不到要砍人的地步。
自己輾轉顓頊國很多個地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那就奇了怪,算了,不想那麼多,我們直接問他吧。”
李虛不想動腦子,穿過這條東街,停在西街最為熱鬧的路口,斷手的修道者就躲在這間人滿為患的酒樓中。
這是剎那樓門口。
旁邊有賣力叫喊“包夜免費,只需要一縷元陽”的衣衫襤褸的小姐姐,但是自李虛帶著妲婍凶神惡煞出現在這裡,大多數女子嚇到不敢說話。
“公子,你這是……”剛才那位自稱瓶兒的小姐姐顫抖問了一句。
“你忙,別管我。”
李虛只說了一句,蹲下來望著妲婍,把妲婍的眼睛蒙上,道:
“我們要進剎那樓,有些場面,不是你這個年紀可以看到的。”
“哦。”
妲婍沒有多問,任由師父蒙著眼睛。
李虛站起來,伸出手拉住妲婍粉嫩的小手。
嗖……
他們就好像是化作了一道風,下一刻出現在四樓的四零四房間門前。
房間,臥榻上。
有一個身材臃腫,光著上身的男子。
他右邊的被子下有一道完美的曲線,稍微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顯然是個精通吹拉彈唱的女子。
“蠢貨,沒有經過我同意突然闖進來,不知道我正準備帶頭衝鋒嗎?”
中年男子暴跳如雷,怒斥穿著一身麻衣,剛剛斷了一隻手的男子。
斷手男子道:“你交代的事情失敗了,小女孩的身邊有一個強者,觀察老半天,都看不出境界,境界肯定在我之上,用牙籤斬了我一隻手,不過我還是逃了,我來這裡想跟你說這單生意太危險,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