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溪蘇拽著被子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向朱娘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朱娘子能拿沈曉妝有什麼辦法,兩隻手擰在一起,給溪蘇使眼色叫她先從床上下來。
別說,溪蘇裝的還真挺像的,要是換個人來看黎婧,估計就被糊弄過去了。
沈曉妝沒收到黎婧和姚瑾澤的訊息,就說明黎婧是偷偷走的,到現在沒被人發現,就說明走了沒多長時間。
要不然是怎麼連黎康和姚瑾澤都糊弄過去了。
溪蘇和朱娘子並排站在沈曉妝面前,兩人都低著腦袋不敢看沈曉妝。
沈曉妝轉頭和銅錢說:“去,把世子和夫人都請過來。”
溪蘇心裡面咯噔一下,她本以為只要好好和沈曉妝商量,沈曉妝能把這事幫著瞞下來,按照她們原本的計劃,最多也就只能瞞上四天。
但是四天的時間,已經足夠黎婧走出去很遠了。
結果黎婧走了才第二天沈曉妝就回侯府來了,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且絲毫不留情面地要把這事捅到黎康和姚瑾澤面前去。
沈曉妝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說吧,人去哪了?”
溪蘇和朱娘子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先開口。
沈曉妝笑了一下,“好,很好,不說是吧。”
沈曉妝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慢悠悠地說:“那我來猜一猜,我們的好二姑娘,這會已經出了京城了吧?”
溪蘇抖了抖。
沈曉妝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溪蘇面前停下,“我猜,阿悅是去找高摯了吧?”
溪蘇就差給沈曉妝跪下了。
沒出息的東西!
沈曉妝恨鐵不成鋼,她這邊還盤算著怎麼叫高摯把黎婧給娶過門的,黎婧倒好,她恨不得上趕著貼到人家去!
是不是等黎婧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挺著肚子回來的啊?!
沈曉妝怒髮衝冠,腳步落得極重的朝外面走去,和匆匆趕來的黎康和姚瑾澤碰了個面。
姚瑾澤見沈曉妝往外走,連忙把人攔住,“曉妝這是要上哪去?!”
姚瑾澤哪攔得住沈曉妝,沈曉妝躲過姚瑾澤的手,“我上哪去,我去把那個不要臉皮的丫頭抓回來!”
黎康反手把沈曉妝拽住,皺著眉說:“她都走了多久了,你也不知道她往哪邊去,上哪抓去?你也要出京不成?”
沈曉妝冷笑了一聲,“我問不到她上哪去了,我還問不到高摯在哪嗎?”
黎康拉著沈曉妝的力道有一瞬間的放鬆,沈曉妝趁機掙脫,怒氣衝衝地回了國公府。
國公府內,謝寒正和謝寬下棋,正琢磨著下一步該落到哪呢,手裡的棋子就被人搶了,一抬頭,見沈曉妝叉著腰站在自己面前。
謝寒又抓了一枚棋子,落到自己剛才想好的地方,緊接著沈曉妝手裡的那枚棋也飛了出來,彈在謝寒的額頭上。
謝寒捂著額頭,他不理解,分明這幾日他和沈曉妝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如膠似漆,怎麼沈曉妝說翻臉就翻臉呢?
沈曉妝把棋簍拿過來,另一隻手指著謝寒問:“高摯現在人在哪?”
謝寒無辜地回道:“我怎麼知道高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