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他蘇慶東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有見過,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可是隻有這一次,他竟然摸不透一個女人的的心思,完全的摸不透。
言歡端起了桌上的果汁,輕輕的抿了一口在嘴裡。
她的手指輕輕的的掐了掐果汁裡面的吸管,紅唇再是微抬著,她是演員,還是一個好演員,怎麼樣讓別人的心思受折磨,她很清楚。
蘇慶東的手上以前是沒有人命的,而他手中的人命,只有言歡一個。
試想一下,當是你以為那個人已經死了,你也是堅信他死了,而他的死,就是你的萬無一失,你都已經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而你也是忘記了。
可是當是有一天,這個人卻是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那麼活生生的,就像是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你怎麼可能還能睡的著。
“言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是第三次了,是第三次蘇慶東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用力的長深吸了一口氣,他要什麼,他給,他全部的都給,只要她能夠閉上了自己的嘴,讓那件事情永遠的爛到肚子裡面。
他們蘇家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他背不起殺人的罪名,蘇沐染更是背不起,偷拿人的家的血,強抽別人骨髓的事情。
“要什麼?”言歡的輕輕抬了抬紅唇,“蘇先生認為,我有什麼可以拿的,恩,你們蘇家有什麼東西,是我沒有的?”
錢,她有啊,權,她家裡有啊,對了,她好像還少一個爹。
很可笑,如果她有蘇慶東這麼一個老子,她寧願自己是石頭裡面崩出來的。
“蘇先生……”言歡突然放下了杯子,聲音幽幽的,幽幽的,像是平靜的湖泊,本來幽靜唯美的,可是上面卻是飄上了一層的冰雪。
“你說,你在午夜夢迴之時,有沒有夢到我呢?你有沒有夢到,我被你們強行的取走了骨髓,再是被你推下海江時的慘叫呢,我求著你之時,你的無情呢,你的無恥呢,你的沒心沒肺呢,蘇先生,我回來了啊。”
蘇慶東的身體一僵,手心裡面也是握出了一手的冷汗,就連手指都是不自知的在顫抖著,額頭面上也是出了不少的冷汗出來。
看來真是做惡夢了。
言歡再是將杯子端了起來,比起蘇慶東的緊張,此時的言歡就像是一隻貓一樣,她在玩著自己的手中的老鼠,不玩死,她就不叫言歡。
“你怎麼樣才能閉上你的嘴?”蘇慶東陰鬱著一雙黑眸,拿出自己的這一輩子,在商場上面無往不利的氣勢,只是,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言歡。
言歡什麼都怕,可是就是不怕威脅,尤其是,她才是蘇慶東的債主。
“蘇先生,如果我是你……”她的聲音頓了頓,再是慢條斯里的繼續,“我就會注意我的語氣,求人辦事不是這樣的?”
這一句求人辦事,讓蘇慶東整個張都是黑透了,是的,求人辦事,她理在就是求人辦事,而他的眼裡也是崩出了一抹殺機,感覺言歡這個女人不能留,她根本就不是上道,也不可難地給他們任何的商量的機會。
戲子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