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黃濛濛的小心還沒有落下,言歡停了下來,耳邊似是有著一道刺耳的風吹了過去,而後就是一陣砰的聲音,外加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她回過頭,就見苗新園趴在地上,屁股也是撅了起來,而她甚至還吃了一嘴的泥,陸逸放下了自己的腿,他將手背到了身後。
“全部都有,”他對著下面的女兵說著,“解散。”
言歡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卻是偷偷的看到黃濛濛對她豎起來的大拇指,言歡對她笑了笑,可是這一笑,似乎是把前幾天所受有的傷都是給笑出來了,
不過,受這些傷值得。
知道什麼叫臥薪嚐膽嗎,知道什麼厚積勃發嗎,知道什麼叫箭在離弦嗎?
不要小看了你的任何一個對手,哪怕他是一團扶不起的爛泥。
外面的門再是被開啟了,風雪都是迎面而來,吹到所人的身上,那一瞬間刺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在生生的疼,不管是面板,還是臉,不管是心,還是腦中剛才的記憶。
除了黃濛濛之外,其它的女兵,看到了言歡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所有人都是走了,就只有言歡沒有,她還是站著,任著天上的雪片一片片的落在了她的臉上,眼睛裡,在還有脖子上面,帶出來的那一種沁涼,竟是有些痛快。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都會外面的空氣,似乎是讓著這些雪洗乾淨了她身上的塵埃一樣。
佛說,那只是曇花一現,用來矇蔽世俗的眼,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仁愛的心,我把它賜給每一個女子,可有人讓她蒙上了灰。
佛說:當你知道迷惑時,並不可憐,當你不知道迷惑時,才是最可憐的。
再是一片雪落在了好怕眼睛裡面,她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於何時,被粘過的是她的心。
吱的一聲,門開了,她仍是可以感覺到了風吹在她臉上的刺痛,這是冬天的雪,原來仍是這麼令,不管她過了多久,一輩子,還是兩輩子。
觸及面板的這些空氣,就是冰冰冷冷的冬天
此時,一件衣服披到了她的肩膀上面,帶著熟悉的體溫,暖了她的身心,她轉過身,向看了一眼,苗新園還是趴在地上,外面可聽到她的嘶心哭聲。
而言歡不同情。
當聖母可以,當白蓮花也可以。
不過,這都不是她,她還沒有傻的同情自己的敵人。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心狠,她今天可憐了別人,到了明年,別人卻是未必會可憐了她。
“走,”陸逸握緊了她的手,他抓的很緊,仍然是那一雙乾燥的大掌,不管何時,給她帶來的都是這種入心的溫暖。
醫院裡面,這是苗新園第二次住院了,她被打的全身都是傷,肩膀也是有些輕微的骨裂,可見到底這一腳踢下去,到底是用了幾分的力氣。
“你打的?”軍隊的領導指著苗新園問著。
“是,”陸逸承認。
“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