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嘯舟這樣的人,請他們來當幫手,只是讓他們用命來擋貧道的劍而已,絕不可能讓他們知曉隱秘,問不出來的。”
寶壽道長指著那兩柄斬妖刀,說道:“雖說金衣斬妖吏來犯,貧道為求自保而出手,但是他們死在豐源山,不好跟獵妖府交代,將刀融了,提煉精鐵。”
說完之後,他提著三具屍首,來到了後山所在。
孟山君伏低在地,瑟瑟發抖。
聽得動靜,才見這巨大猛虎,緩緩抬頭,眼中充斥著驚恐。
“道長勿怪,非是小妖不敢對袁嘯舟出手,實在是面對袁嘯舟,疲軟無力,任他拿捏。”
“無妨,正如袁嘯舟迫你出手,你礙於拘神秘術,不敢對本座出手一樣,可以理解。”
寶壽道長將三具屍首拋下,冷淡說道:“袁嘯舟手中,還有一座紫金寶塔,與白虹仙劍一脈相承,你可知曉?”
孟山君眼眸之中,頓生茫然之色,旋即又想起什麼,連忙說道:“當日殺進大夏國境之內,大夏王朝的修行人不斷圍追堵截,小妖也曾與袁嘯舟分開過,並且後來得遇袁嘯舟,各類事情皆聽他吩咐,也是四處奔波。小妖只是知曉,袁嘯舟的仙劍,是在他進入大夏之後,未足十日,便機緣巧合得獲的。”
寶壽道長皺眉道:“你不知這紫金寶塔?”
孟山君微微搖頭,只思索著道:“白羊縣一事,本是他一手策劃,後來賣給了閻羅殿玉恆長老,派小妖來豐源山探查師弟秋風之事,後來小妖被道長所傷,療養多日……”
“還吃了被貧道弄死的煉神境真人屍身,定下了你晉升煉神妖王的基礎?”寶壽道長面無表情地道。
“道長恕罪……”孟山君嚇得一個激靈。
“繼續說。”寶壽道長冷淡道。
“在其中這段時日間,他與杜興開始勾結,並得了一樁天大的機緣。”孟山君連忙道。
“天大的機緣?”寶壽道長忽然想起了玉恆老鬼一直惦記著,袁嘯舟捨棄白羊縣,去尋找的天大機緣,莫非就是這紫金寶塔?
“他得到了機緣,但從來沒有人知曉這機緣是什麼。”孟山君語氣壓低,這般說道。
“紫金寶塔,他只守不攻,便立於不敗之地。”
寶壽道長暗道:“白虹仙劍主攻,紫金寶塔防守,難怪他萬分自負!白虹仙劍是他對外的資本,所以此劍之威,眾所周知,而紫金寶塔是他保命的底氣,連他的坐騎孟山君,都不能知曉。”
可是袁嘯舟是從哪裡得到了紫金寶塔?
先是白虹仙劍落於其手!
又是紫金寶塔被他所獲!
袁嘯舟何德何能,竟有這等曠世的緣法?
但細想之下,今次白虹仙劍被他奪回,下次紫金寶塔自然也能奪回,這袁嘯舟何德何能,竟充當送寶童子……呸,送寶老翁?
——
廣山域,金陽縣。
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停在官道上。
青年看著那邊的方向,神色肅然。
而車內有一隻手,撩起了車簾,似乎在觀看星空,未久便又放了下來。
“走罷。”
“去豐源山?”
“不去了。”國師嘆了聲。
“他是國師要找的人嗎?”青年問道。
“是與不是,也不重要了。”國師應道。
“為什麼?”青年頓了下,然後說道:“白虹仙劍是被師叔你親手封禁的,此後不知所蹤,輾轉落在袁嘯舟手中,因仙劍靈性被封,他才得以動用!而就在剛才,仙劍有靈,顯然是因道士法力,從而復甦!這就可以證明,這寶壽道人,就是白虹仙劍的繼任者!”
“那又怎麼樣?”國師語氣稍低,卻又悶聲咳嗽幾聲,才喘息道:“他已經很強了。”
“能有多強?”青年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