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嶽沅白不屑一笑,眼看接近華山山門,揮手散去祥雲,徑直朝門派內走去:“夏蟲不可以語冰,井蛙不可以語海,凡夫不可以語道也……”
漁歌深感莫名,怔怔地望著嶽沅白離去的背影,眉頭微促,感覺對方說得好……像是屁話。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搖了搖頭,漁歌趕緊跟上,甭管聽不聽得懂,裝莫作樣的捧場就行了。
……
華山山門。
入目便是寬敞恢弘的練劍場。
稀稀落落的弟子在場上練劍,還有幾個在對著木樁練拳法。
除了每日早課時,現在已經很少有弟子在練劍場習武了,各部弟子均分門別類的在各自的別院之中練武。
而且現在已經少有弟子只走劍道一門了。
華山仙宗,講究因材施教、量體裁衣,劍不是弟子唯一的武道。
甚至因為有一門高武的“天殘腳”在師門榜單上掛著,許多弟子還十分嚮往的想往拳腳上走。
也就是一些劍道天賦極強的弟子,才會一門心思的僅修劍術。
但礙於,目前華山仙宗真正頂級的劍法很少,完全無法與輪迴者提供的腿法相提並論,導致劍術一門,反而在華山落寞了。
這可急壞了風清揚,縱使他親力親為的教導,許多弟子都不是很想學劍了。
如果不是還有舒奇支撐著,風清揚都快自閉。
嶽沅白立於山門前,久久沒有邁出步子,明明才離開不久,卻有一絲絲近鄉情怯的感覺。
神念一掃,整個華山一覽無餘,這讓嶽沅白暗感欣慰。
好在沒有出問題,看來主神空間也只是針對他一……和漁歌兩人。
“師……師父!”
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從華山門內傳出,正是華山大弟子和小弟子。
令狐沖、舒奇!
舒奇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小眼睛,旋即十分興奮地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嶽沅白的大腿。
“師父,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舒奇眼眶紅紅,竟然閃動著一些淚花。
嶽沅白笑了笑,揉了揉舒奇的小腦袋,正想誇一下他,長高了。
結果卻被一下噎得說不出話來。
“師父,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下次要再走這麼長時間,能不能先將飛行的武功先教給我再說啊,萬一你有一天死外面,我可跟誰學去啊!”漁歌眨著眼睫毛說道。
嶽沅白:“……”
這弟子真孝順,看來是時候親身教導一番了。
“師父,這段時間您離開甚久,師孃每日都會去屋後眺望深淵,應該是十分想念,您還是快去看看吧!”舒奇一見嶽沅白眼神不對,瞬間驚覺形勢不妙,當機立斷趕緊轉移話題。
“呵呵!”
嶽沅白和煦一笑,臉上如陽光般溫暖怡人,一把拎起舒奇的後領提了起來,笑道:“你師孃思念我,那你想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