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大有你二人一個時辰後,立即動身先行趕赴思過崖,提前備好試煉之物。”
嶽沅白對著二人安排後,又看向梁發道:“你與施戴子、高根明攜劍,於上思過崖小道最艱險處守衛,保護師弟妹安全,但別被人發現了,影響他們發揮!”
幾名弟子對於等會就上山的事有些奇怪,但也老實聽命。
一番叮囑,令狐沖等五人均有安排,唯獨漏了勞德諾。
這讓勞德諾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師父!”
勞德諾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別嶽沅白阻止。
明日才是試煉日,等會兒為何就要上山,雖然帶著滿肚子疑惑,但令狐沖依然帶著其餘師弟,回去準備去了。
眾人走後,涼亭中便只剩下嶽沅白一人。
清冷的月光透過涼亭的雕欄,映在嶽沅白的身上。
鏤空的雕欄遮擋出了一些陰影,恰巧打在嶽沅白的眼眶處,讓勞德諾看不真切他的目光。
只感覺有絲絲陰沉和狠厲。
不知為何,勞德諾忽然有股背脊發涼的感覺,身上的寒毛都乍立起來。
“師父……”承受不住壓力的勞德諾,再一次心驚肉跳的叫了聲,連語氣都帶著些顫抖。
“德諾啊,你回山也有一段時間了,感覺恢復的如何?”出乎意料的,嶽沅白語氣並不冰冷,反而帶著絲絲善意。
可在勞德諾的耳朵裡,卻如魔鬼的低吟。
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師父,我……”勞德諾臉色當時就垮了下來,學聰明的他,直接就打算訴苦。
“好了,為師也就放心了,正好有一些要事需你去辦!”嶽沅白才不管勞德諾準備怎麼回答,自顧自的說道。
“……”勞德諾的表情明顯呆滯了一下,他還啥也沒說啊,這直接打斷可還行?
什麼叫“要事”?
上次你就是這麼說的!要事個屁,這玩意兒是“要坑”還差不多!
“咳咳!”勞德諾一口大氣喘不過來,忙捂住胸口裝作一副難受的模樣,求饒道,“師父,自從那日之後,我便感覺自己氣息不穩,時常感覺喘不上來氣,恐怕是驚嚇過度受了內傷,唯恐師父的‘要事’力有不逮啊!”
我不是不想答應,就是身體不行,怕做不好!
經歷過一番社會毒打的勞德諾,腦子明顯靈活了許多,現在都會厚著臉皮編理由騙人。
這要是常人也就算了,但嶽沅白是常人嗎?
臉皮厚什麼的在他面前根本不算啥,因為他完全可以不要臉!
“德諾啊!”
嶽沅白霍然起身,還嚇了勞德諾一激靈。
“一直以來,為師都對你寄予厚望,此事關重大,非你莫屬啊!”嶽沅白拍了拍勞德諾的肩膀,笑得如春風般燦爛道,“交給其他人,為師不放心!”
“師父,德諾不是推脫,真是傷勢未愈,萬一耽誤了,那弟子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啊!”勞德諾是咬死不鬆口。
勞資就是不答應,看你怎麼著!
“無妨無妨,此事不需出多大的力,身體什麼的可以邊做事邊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