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根明搖搖頭回道:“弟子二人追上時,那小賊已從天琴峽逃走!”
“從天琴峽逃走?”嶽沅白捋須的手驟然一頓,天琴峽深不止萬丈,陡峭險峻、下臨無地,比之思過崖的小徑還要艱險,用深不見底、危崖兀立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事勿怪他二人,那小賊是我最先發現,也是在我手中逃脫……”甯中則此時端著一盞茶從門外走近,未走近還好,一見到嶽沅白的臉就全然犯了花痴,剛才想說什麼全然不顧,只含情脈脈的盯著他看。
這該死的香水,真特麼耽誤事!
“那人輕功很高,連你們師孃也追及不上?”嶽沅白翻了個白眼,只得繼續向施戴子二人問道。
“這人腳程不算高明,但路數卻十分怪異,他藉著各種雜物、牆垣翻騰跳躍,與我等習武之人所練輕功大相徑庭?”施戴子細細回憶了一番,如實解釋道。
“帶我去看看!”
嶽沅白霍然起身,聽二人說也聽不出個什麼,還不如實地檢視一番。
施戴子得了令,忙與高根明站起來,領著嶽沅白向天琴峽方向去。
路上嶽沅白又吩咐高根明去將鄭恆叫來,這鄭恆思維靈活,邏輯推導能力頗強沒準可以對他起到提示作用。
三人很快到達華山院落,正準備休息的鄭恆也被找了過來,施戴子對於鄭恆過來沒做異議,只沿著賊人逃跑的路線,一一為嶽沅白指出,最後幾人停在了小賊下峽而過的高牆邊。
嶽沅白幾人縱身躍上高牆,俯瞰著下首萬丈深淵,心頭齊齊一驚。
“施師兄,你是說那賊人便是從這跳下去的?”鄭恆眉頭緊鎖,內裡心思百轉,不敢置信地問道。
笑傲就是個低武世界,掉下萬丈深淵還能活著的怕不是氣運之子吧!
想到著鄭恆的目光偷偷望了嶽沅白一眼,本世界的主角應該只有令狐沖一個才對啊?
“不錯!”施戴子在師父面前不敢有絲毫隱瞞,聽鄭恆發問也沒有覺得其不守規矩,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說道,“那賊人借用崖邊細微凸起的岩石,手腳並用如壁虎一般爬下山崖!”
“那人身上可有其他輔助之物?”鄭恆思索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比如繩索、寬大的斗篷?”
施戴子愣了下,與高根明對視了一眼,旋即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沒有,那人孑然一身,全憑手腳下去!”
嶽沅白神色一驚,心情極為不妙。
鄭恆也是眼神凝重,神色略微呆滯地俯瞰著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跑酷、攀巖?
這特麼不是個凡人啊!
萬丈深淵說跳就跳,什麼極限運動攀巖也不是這麼來的吧,莫不是什麼戰神歸來,兵王轉世吧!
簡直不講道理!
氣氛一下變得微妙起來,嶽沅白和鄭恆心底齊齊猜側這賊絕不是一般人。
嶽沅白心頭暗付,莫不是又來一個穿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