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靜的港口,聽不見一點異樣的響聲。
這裡是馬里蘭州,一處偏遠地帶的荒涼港口,這裡儘管還沒有被徹底廢棄,但是相對於那些日夜不停的繁忙港口,現在這個地方跟廢棄也沒有兩樣。
所以州政府在很早就將這一片港口給租了出去,就跟其他很多半廢棄的港口一樣,只不過這座港口被租給了大名鼎鼎的羅克森石油能源公司,而他們在這座港口停放著一艘大型油輪,一艘名叫諾克號的大型油輪。
甚至於很少有人知道,這艘油輪已經在這座港口停了超過半年的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是正常的油輪,光是閒置不動,就需要付出大量的資金進行維修保養,更別說正常情況下,它每天都能帶來巨大的利潤,如今放置在這裡半年不管,這中間的損失可以說是巨量的。
羅克森石油公司的高管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就這麼將它放在這裡置之不管的,所以還是出了問題。
整個碼頭都很安靜,幾乎沒有任何一點異樣,而之所以說是幾乎,那就是因為在隱隱間,還是有一絲微不可聽的聲音,在風中飄蕩。
整個碼頭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集裝箱,正是這一些大大小小的集裝箱堆落在一起,將停靠在碼頭的諾克號大型油輪遮掩的結結實實,而在風中飄蕩的聲音就是從油輪上傳揚開來的。
在一間特殊的艙室內部,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內部的一切,無數的電腦和處理器擺滿了空蕩蕩艙室的每個角落,十幾名工作人員在不停的來回走動著,但是發出的聲音就很少。
有的電腦上呈現的是一幅又一幅不同波動的資料影象,有的則呈現著外面整個碼頭每個角落的監控影象,
美利堅現任總統沃克·埃里斯終於從昏迷當中甦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基裡安,還有他手裡裝滿了淡黃色液體的注射器。
察覺到沃克·埃里斯總統甦醒過來之後,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注射器,然後異常得意的躬身說道:“總統先生,你好,歡迎你來到我的船上。”
“船上,這是什麼船,你又是誰?”沃克·埃里斯用力的試圖從束縛當中擺脫出來,但是很可惜,他的全身上下四肢各處全部都被捆得死死的。
“我叫基裡安,阿德里奇·基裡安博士,原本我打算用滿大人和你好好的玩一玩的,但是很可惜,你的人抓了他,所以我不得不更改計劃。”基裡安毫不遮掩的說出了“滿大人”的真相,而聽到他這番話的沃克·埃里斯總統則莫名感到一陣詭異,尤其是他的後背脊樑,忍不住一陣陣的發寒。
“至於說這裡,總統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大象墳地這個詞。”基裡安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埃文斯總統的跟前,目光中帶著挑釁的看著他,同時說道:“在一年之前,這艘遊輪就是一隻大象,他的名字叫做諾克,羅克森石油能源公司旗下的油輪諾克,你應該記得他的總統先生。”
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多,每天有無數繁雜事務需要處理的埃文斯總統的腦海當中,這件事情本應該早就已經被一連串國內外的大小事件給覆蓋掉了,但是最近發生的滿大人事件,又逼得他不得不將這件事情重新回憶起來。
在很多人看來,滿大人抓捕羅克森石油能源公司的會計,只是很隨意的一件事情,他要抓的只是美利堅的公民,跟這名會計出生於羅克森石油能源公司沒有關係,但是對於沃克·埃里斯總統來講,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巧合,而最關鍵的是,羅克森石油能源公司給的錢太多了。
當然,作為美利堅國家首腦,金錢是不可能打得動他個人的,但是事情涉及到競選,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儘管法律有嚴格的限制,個人公司企業對於競選的捐助是有上限的,但是這些資金全部都是需要拿來做賬的,在一些看不見的地方就需要一些,不被人注意到的,來源乾淨的資金,不能和競選總部扯上關係的資金。
而對於石油公司來講,他們最不缺乏的就是類似的現金,而且他們旗下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公司,可以將這一步做得乾乾淨淨,可以說對於今年的競選,羅克森石油公司給了沃克·埃里斯總統極大的支援。
但總統先生卻並不打算在成功競選連任之後,給予羅克森公司多大的回報,因為他們需要的回報他已經給了。
那現在,僅僅是提及到這艘油輪的名字,去年的整件事情就重新出現在了總統先生的腦海當中。
“這艘油輪去年在彭薩克拉附近洩露了100萬加侖的原油,拜您所賜,在這起事件當中,沒有一個富人受到法律審判。”基裡安說話的同時,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並且他一伸手,加另外一側的注射器拿了起來。
看著鋒利無比的針頭,還有那微微溢位的黃色溶液,沃克·埃里斯突然之間莫名的感動到了一股冷意襲來,但卻強撐著怒喝道:“你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什麼也不想,總統先生,我只是需要一個在電視上處決你的好藉口。”基裡安一臉的無辜,好像他剛才隨口說的,這是在輕描淡寫的吃飯喝水一樣,這讓埃里斯總統一時間都忍不住的有些窒息。
但是基裡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的全身發抖:“我已經不需要你了,總統先生,因為我為自己找到了新的政治靠山,到了明天這個時候,他將接替你的職位。”
他將接替我的職位……他將接替我的職位……
這句話不停地在沃克·埃文里斯總統的腦海裡迴盪,猛然間他忍不住的驚叫出聲:“是副總統。”
“你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品。”基裡安輕笑一聲,手裡拿過總統先生腦袋側旁綁著的一根皮帶,然後直接勒到了他的嘴巴上,讓他無法再發出一點聲音,與此同時,他也舉起了手裡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