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博士之所以在如今這個地方悄無聲息的重新構築了自己的實驗室,一方面因為這裡足夠隱蔽,東河相對哈德遜河安靜的多,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實驗所需,一旦試驗出現任何紕漏,他能夠輕鬆的摧毀這座木屋,讓木屋當中失控的核聚變反應直接沉入到大河當中,利用河水的力量直接澆滅它。
奧托博士儘管現在已經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情,說一句喪心病狂並不過分,但他畢竟還是一名科學家,科學家的底線還是存在的,一次實驗,尤其是一次極具危險性的試驗,必要的終止按鈕還是必須存在的。
之前他在自己的實驗室進行核融合實驗的時候,就是因為原本設定的終止按鈕在關鍵時候出了問題,到時候不僅他自己,還有實驗室內外所有一切人,都有可能會被瘋狂的爆炸能量做摧毀,甚至波及整個紐約。
而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進行這樣的實驗,他自己能不能跑掉是一回事,可他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業波及到他所關心的人,別忘了,他的妻子現在還在曼哈頓,這裡這裡也就幾個街區相隔。
終止控制按鈕終究是終止按鈕,一旦終止按鈕被摁一下,也就說明他的這一次實驗再度出了問題,再次遭受失敗,這是最終最不得已才能夠採用的手段,而最好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去促進實驗的成功。
這段時間下來,除了兩個問題沒有解決以外,基本上所有一切已經就緒。
一個就是關鍵的氚元素,另外一個就是控制核聚變規模的方法。
之前的實驗已經證明了,透過共振的手段來進行核約束是不可行的,就如同彼得帕克說的那樣,他的計算出了錯誤,儘管之後他糾正了自己的錯誤,但是相關的演算也證明了,共振的手段的確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壓制核聚變的反應,但是核聚變的反應依然超過了某個限度,那就不是共振不能夠壓制得了的。
共振不行,那就必須朝著磁力場或者其他力場約束的方式去思考,但無一例外的,這裡面的很多東西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和資源,遠不是他現在這個河邊小作坊就能夠完成的。
站在破敗的地板上,腳下是帶著腥味的河水,身處在早就已經廢棄的木屋裡,奧托博士按住隱隱有些作痛的胸口,彷彿自顧自的說道:“我又失敗了。”
身後的兩根機械助手彷彿是感應到了他的沮喪,似乎想要安撫他似的,緩緩的飄到了他的眼前,輕輕張合著似乎想要安慰他,但奧托博士眼中卻忍不住的閃過一次厭惡。
這些東西,這些可怕的東西,他們就應該徹底的沉在海里,或者和我一起葬身海底。
奧托博士不是第一次腦中閃起這樣的念頭了,身後的這些東西將他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將會遭遇什麼樣的命運,一旦被官方抓住,搞不好立刻就是解剖切片,甚至比這還要更加悲慘。
奧托博士怎麼樣也算是半個知情人士,美利堅官方和軍方進行的那些慘不忍睹的實驗,那些實驗物件的下場,他儘管沒有親眼見過,但也從各個渠道得到過真實的傳聞。
所以他不敢回去,甚至都不敢回去去見自己的妻子,唯恐她被自己連累到。
不是說法律層面上的風險,他們儘管是一對夫妻,但是在法律責任上卻是獨立的,而是因為某些人,某些不擇手段的人會拿她作為誘餌,用來釣自己上鉤。
如果自己永遠不現身的話,那麼她將永遠有用,再加上斯塔克工業的庇護,她的情況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顧一切去找她的話,反而才是會害了她。
不如就這樣死了吧,直接跳進河裡淹死……
“呲”的一陣憤怒的聲響傳入奧托博士的耳朵裡,將他整個人徹底驚醒。
這個時候就見四根鋼鐵觸手已經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身體前後,出手的最尖端同時開合著,似乎他只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立刻就會衝過來捏爆他的腦袋。
這不過是一種好笑的威脅罷了,這些鋼鐵觸手根本不明白,他們捏爆他的腦袋一樣會導致他的死亡,而他的死亡同樣會連累到他們,他們現在已經是一種你死我死、你活我活的共生關係了。
“呵!”奧托博士突然的一陣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僅僅是一次挫折而已,怎麼就又想生想死了?
不過回過頭來,回想自己今晚所遭遇的一切,他也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僅僅是看上他一眼,他就被轟出數公里遠,如果不是和機械助手的融合,讓他的身體莫名其妙的有了增強,恐怕那一下就已經砸碎了他的五臟六腑,這樣的人物尤其是他能夠輕易去招惹的。
現在看起來想要成功的控制核聚變,還是得另想他法。
奧托博士轉過身,四根機械助手直接將他託在半空中,一邁步就已經跨出三四米遠,然而不過僅僅是邁了一步,奧托博士就立刻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就在前方他自己打造的控制核聚變的實驗矩陣前,一個帶著宮廷面具,穿著藍黑色長風衣,滿頭金髮的傢伙,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了。
“我聽說你在尋求能夠穩定控制它的方法?”那個人背對著奧特博士,看都沒看他的說道:“要不要我給你點建議?”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知道什麼辦法,你為什麼要幫我?”奧托博士在轉瞬間就收起了兩根機械觸手,全部藏在身後,只要眼前的這個敵人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這些機械觸手立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來人瞬間轉身:“我是什麼人,你可以叫我人形師或者傀儡師,地獄人形師或者地獄傀儡師,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