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村長走過來,他臉帶著微笑,對著村長道:“村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村長面對著男子,久久不語,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不出口,還是他內心對不想賣村民而產生的內疚所致,但是他還是最終說出了口,“麻煩先生您能幫我兒子看下病,可以嗎?”
男人聽了村長的話,臉上閃現一絲詭異淡淡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握住村長的手道“當然可以了,走,村長馬上帶我給令公子看看。”
就這樣兩人離開了熱鬧的村口,來到村長家,男人看著躺在床上,面板都變得有點怪異的安雄,皺起眉道:“村長,令公子受的傷可不一般啊!”
村長一聽,內心有些焦急道:“怎麼不一般法?是否還能救?”
男人對著安雄掃視了幾下,聽到村長的話,笑道:“救是可以救,但是,村長,救令公子可不是普通村民的病一樣簡單,可是要付出我一點代價的,不知村長您?”
話都說到這了,就算是傻子也聽的出來,對方話中之意,這簡直是趁火打劫,村長內心狂罵,但沒有辦法,自己唯一的兒子就靠他救治了,經過短暫的內心鬥爭後,最終村長還是妥協了,他答應了男人的條件,而男人也很高興,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拿給村長道:“這是解毒丹,可以讓令公子脫離危險。”
說完就哈哈的大笑離開,走到門口,他還對愣在原地的村長道:“村長,你一定不會後悔今天做的決定,等到我們的計劃成功,你們村子,肯定比現在好一萬倍。”
男人笑著離開,村長趕忙把丹藥放在自己兒子口中服下,不一會兒,丹藥見效很快,安雄的面板已經漸漸變淺,看來有效,村長內心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但是想到剛才答應他的話,村長又不得的內心泛起苦澀,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安雄罵道:“小兔崽子,為了你,老子把全村人都給賣了,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小王八蛋。”說著越來越氣,就要拿旁邊的椅子準備打他,可是椅子被拿在半空,久久沒有下手。
“唉!”村長嘆了一口氣,把椅子放了下來,自己直接坐上去,抽著旱菸,呆呆的看著安雄。
事情就像之前村民所說的一樣,過幾天天理教的人開始召集村民說天理神降下神蹟,然後誘惑村子的男人跟他們一起離開,村長由於答應了男人的話,整個過程中都很少說話,連自己兒子想要去的時候,他都稀裡糊塗的答應,他很後悔,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答應。
說到這裡,村長臉色充滿了對村民的愧疚,他作為一村之長為了自己兒子,居然賣了全村人。
“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村長口中重複著這幾句話,讓在場眾人都看出這眼前老人的不易,一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另一個是村子,怎麼選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王之謙看著眼前的老人,有點落寞,連忙安慰道:“村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村民的。”
村長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二牛說的那些人平安可能只是在安慰,或許他們已經不再了也說不定。
鄧近安想著村長剛才說的話,突然問道:“村長,你知道那些人叫什麼名字嗎?有什麼特徵?”
村長聽聞,思索了一會道:“其他人我倒不知道,但那個領頭男子我還是知道的,叫做嚴良,至於他們的特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穿的都是統一的服飾,衣服上繡著天理兩個字。”
鄧近安聽了村長的話,點點頭,這些線索看似不重要,但對他們而言是進一步瞭解天理教的重要依據,尤其那位叫嚴良的教徒,只要找到他,就能更加的解開天理教的內幕。
想到這,鄧近安又問了村長道:“村長,你知道墨塵城在哪嗎?”
“墨塵城?”村長想了一會,突然起身走進內屋,許久他拿著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籍過來,他放在桌上展開,原來是《荊楚圖志》,是一本講述荊楚地區各城風土人情的博物志地圖。
眾人都走上前,圍著圖志看著,“墨塵城在荊楚的西北部,距離范陽村大概得有一百多里。”村長看著圖志緩緩道。
“一百多里,以我們的行程速度大概得要三四天才能到。”鄧近安皺著眉頭道。
時間不等人,陳二牛之前說過,村子的男人已經死了幾個,現在又過了一個多月,他們也不清楚這期間男人們又受到什麼樣的折磨。他們不敢賭,也不想賭。
之後他們又問了幾個問題,就要離開,但村長夫人都已經把菜做完了,強力要求留他們吃飯,沒有辦法,眾人只好在村長家吃了一頓,與村長商量著接下去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