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疤臉覺得能讓鼠眼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聚在一起,強行人為牽引,肯定不是他們能對付,最少也有五品,他才四品初期,可惹不起這位道師。
鼠眼看著黑疤臉那沉重的表情,心想涼了,看來他們惹到不該惹的人。
黑疤大漢苦思該怎麼解決,倒不是說要救鼠眼他們,而是自己,他們現在進了神秘道師的地盤,想要離開肯定離不了,現在這村子恐怕都是陣法。
就在這一夥人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村子另一邊。
一座小院子裡,韓政與苟富貴並排坐在一塊石頭上,兩人無話,韓政靜靜看著前面的花群,那是少女柔兒種的,在這秋分季節,還能看到這花群,看來女孩對這些花挺用心照顧。
“大叔,你不生氣嗎?”最終還是苟富貴打破沉默。
韓政轉頭笑著看他,說道:“我為什麼要生氣?你又沒做錯什麼?”
苟富貴一聽,頓時不好意思,突然又聽到韓政說道:“其實你不必逃跑,我又不會傷害你。不然我當時就可以把你強行帶走,何必等你回答呢?”韓政還是看著花群道。
苟富貴還是不明白,他看到韓政一直看著那花群,問道:“那花有那麼好看嗎?”
韓政沒回,局面又陷入安靜。
“很美,像一位故人。”韓政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苟富貴習慣韓政的變化無常,說道:“那位故人應該對大叔很重要吧,是親人嗎?”
韓政站起來,摸了摸苟富貴的頭,望向北方說道:“嗯,是叔的親人,很重要的親人。”
韓政又重新坐下,手上拿著一朵剛剛摘的花朵,香氣迷人,苟富貴立馬站起來,往裡屋看去,沒人,拍著胸脯,撥出一口氣,板著臉對著韓政道:“大叔,這是柔兒辛辛苦苦養的花,你別隨意摘呀,不然被她發現了,會把我們趕出去的,會生我氣的。”
韓政玩味的看著他,心想著小子情竇初開了?這楊家小姑娘倒是不錯。
“怎麼了,我摘她花, 你生氣啥,你不會喜歡她吧?”韓政特意大聲往門口那邊喊道。
苟富貴一驚,連忙用手捂住韓政的嘴,小聲說:“叔,我錯了,別這麼大聲,我求你了。”說完偷偷瞟向裡屋,幸好沒有反應,應該聽不見。
屋內,女孩聽到這話臉一紅,旁邊的老婦看著臉紅的孫女,嘆了一口氣,妖嬈的婦人則是偷偷取笑女孩,搞得女孩害羞都想找個被子蓋住。
韓政看著這苟富貴那麼緊張,哈哈大笑。苟富貴瞪了他一眼,雙手抱拳,把臉一甩,看都不看他,連話也不說。
韓政又是哈哈大笑。“大叔,你夠了,我求饒了還不行嗎,你別取笑我了。”苟富貴無奈道。
韓政停止笑聲道:“喜歡就說唄,怕啥,你這樣子不行吶,你就不怕你一輩子打光棍?”
“我”......苟富貴欲言又止,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大叔,我想修煉。”
“哦”!韓政假裝詫異道:“我之前叫你修煉,你說啥也不學,怕殺人,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苟富貴看著天上漸黑的天空,黃昏漸至,昏黃裡的火燒雲好像知道少年心思,逐漸構成一幅女人畫像。
“叔,我想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我已經失去了重要的親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沒錯,我喜歡柔兒,可是如果今天沒有大叔你,那些搶匪可能會傷害到柔兒她們,可我能做什麼,像我之前一樣,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少年眼前通紅,聲音也開始嗚咽,“大叔,我不想這樣子了,我怕殺人,但我更怕我自己的親人被別人殺死,而且我想報仇。”苟富貴沒注意到,他旁邊的大叔,眼角有點溼潤,對呀,何況他自己也曾經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呢?
雙方又陷入沉思中,韓政摘了朵花,放到鼻尖前,輕輕一聞,後站起來,看著天上逐漸消散的火燒雲,對著苟富貴道:“我答應教你修煉,不過我事先和你說,你骨骼普通,修煉資質也是最差的,就算修煉,以後的道路也不是很遠,你確定還要修煉?”
苟富貴一聽這話,高興點點頭,他無所謂武道的高低,他只想有保護自己最愛人的力量,低也好,高也罷,能保護別人就是一品他也無悔。
“那好吧,到時候順路去趟寧波城,給你買點靈藥鍛鍊體質,把身上的雜質祛除出去,然後在給你通脈,就可以正式進入修煉一途了。”
苟富貴興奮的站起身,他都想親一下韓政,可惜身高不允許,突然弱弱的問下韓政:“大叔,那些藥材的錢貴不貴?”
韓政都被逗笑了,回道:“貴,很貴,你有錢嗎?”
苟富貴搖搖頭,忽然用祈求的眼神望向韓政,韓政心頭一緊,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假裝咳嗽說道:“錢,我可以幫你出,不過你以後得還我,還有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