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快給王爺倒酒。”
阮浮生時不時地朝著女兒擠眉弄眼。
某阮吹了額前的碎髮,拎起酒壺,湊近蕭景琰,給他手中的酒杯又添了些酒。
正緩慢地倒酒,胳膊被上菜的暮秋撞了。
她的手抖了,酒灑在了蕭景琰的墨色長袍上。
被打溼的位置極其尷尬,正好是腰腹處。
“哎呀,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給王爺擦擦。”
暮秋捂著嘴尖叫,一臉震驚。
某阮:……
她這爹爹,她這丫頭,當真是事媽啊!
那麼私密的位置,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擦得下去。
果斷把自己的帕子丟給了蕭景琰。
蕭景琰接過帕子,低著頭,擦了擦袍子上的酒液,口中振振有詞,“又沒做虧心事,你手抖什麼。”
某阮無言以對,趁著他低頭,機會正好。
快速動了筷子,伸到他面前的盤子裡,夾了一顆爆汁雞爪。
還沒來得及送到嘴裡,滑嫩的雞爪掉了,不偏不倚地蹦到了蕭景琰被酒打溼的衫袍上。
那雞爪在他外衣上留了汙漬。
“你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手抖成這樣?”
蕭景琰抬頭,眉眼間攢著無可奈何的情緒,恨不得捏了她那張臉,好好問問她那雙手是不是故意搗亂。
又是灑酒,又是掉菜,三歲的孩童都比她靈活。
“嘿嘿……見諒,見諒。”
阮洛月只是傻笑,貓瞳乾淨地不染塵埃。
心裡已經是把阮爹爹和暮秋罵了千百遍。
她能怎麼辦呢,誰讓有人故意各種製造意外,巴不得她腳一滑,直接撲進蕭景琰的懷裡,再來個意外地嘴碰嘴……
好在是蕭景琰沒計較。
他另外拿了帕子,將沾滿汁水的雞爪處理掉,悄無聲息地將阮洛月遞給他的手絹收在了長袖間。
說話時,若無其事地重新夾了雞爪給她,而後放下了筷子,彷彿一切不曾發生。
見她沒有防備地夾起,咬了一口,唇角不自覺地洋溢著笑意。
“你不是有事要與本王談,說來聽聽。”
望著吃得正香的小姑娘,他開了口。
阮洛月是不得已放下筷子,吸了吸手指上碰到得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