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紅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阮洛月,像只瘋狗,不斷地叫囂,惡毒骯髒的字眼不斷。
“老爺,你要替我們母女做主啊,沉魚自幼受阮洛月欺壓,這次也一定是被她欺負了。”
柳氏跟著哭哭啼啼,替女兒打抱不平。
“語氣這麼篤定,二孃莫非是親眼看到我欺負三妹妹了?”
阮洛月嫌煩,躁動地挑著眉。
借宮宴意圖毀了她清白的明明是蕭清乾和阮沉魚,如今還倒打一耙。
倘若不是若風出手,那日在御花園被當場捉住的可就是她了。
柳氏一時語塞,緩過神,指著阮洛月,插著腰叫囂:“我就算沒看到,也知道是你。你就是嫉妒沉魚嫁給太子,不甘心守著一個病秧子,所以陷害沉魚……”
柳氏的說辭一套一套的,逗得阮洛月忍不住笑了。
阮沉魚哪有什麼好運氣做太子妃,還不是她故意上錯花轎。
“二孃,月兒如今可不單單是將軍府的嫡女,而是珩王妃。見了本妃不行禮,嘰嘰喳喳地像個烏鴉聒噪不停,不愧是青樓出身,不懂禮節,一點教養都沒有,也難怪教出來的女兒痴痴傻傻,瘋瘋癲癲的,如出一轍。”
阮懟懟上線,妙語連珠,懟得柳氏說不出話,只能跺腳。
阮沉魚更是想瘋了一般,推開擋在她身前的柳氏,上手就去抓某阮的臉蛋。
她嫉妒,同是阮家女兒,憑什麼阮洛月自幼比旁人受寵愛,含著金湯勺,而她卻要事事讓著阮洛月。
明明是阮洛月闖得禍,她卻要默默地背鍋,否則就要挨阮洛月的鞭打。
明明是她親手縫製的繡品,阮洛月卻自稱是自己的,送到太子面前邀寵獻媚。
什麼都要拱手讓給阮洛月,憑什麼!
阮沉魚殺紅了眼,嫉恨眼前漂亮的臉蛋,狠狠地抓了過去。
鋒利的指甲刮傷了阮洛月的臉蛋。
她有些生氣,猛地高抬腿,一腳踹中了瘋婆娘的下巴,直接把人踹到了。
高傲地俯身,捏住阮沉魚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臉蛋,冷聲威脅:“沒有智商宮鬥,就好好地找戶普通人家嫁了。本妃念及你是阮爹爹的女兒,暫時就不跟你計較,再出現在本妃面前,本妃就一點一點刮花你的臉。”
阮沉魚瘋了,瘋狂地抓著她的腳踝,側頭咬了上去。
此舉入了陰霾瀰漫的鳳眸,濃郁的殺氣一閃而過。
氣流躁動,不遠處的黃樺木茶桌突然斷了,倒塌的桌子砸中了阮沉魚的腰部。
阮沉魚悽慘地哀嚎一聲,昏厥過去。
“咳咳……”
眾人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