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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借有還

楊玄看著餐桌上的一杯水,伸手一招,就見水杯晃晃悠悠的飄到他的手上。

“還真就這麼草率的成仙了?!”楊玄愣愣的看著手上水杯,還是覺得這麼不真實。他仔細回想著昨天的那個夢,結果越想越覺得怪異。

號稱開了一家專門整治無賴的公司的老仙人,特地找上自己,就是為了送自己一個什麼“幸運套餐”。然後老人家就一巴掌把自己拍成了神仙?!

怎樣的三流作家才能編出這麼不靠譜的劇情?結果這麼個破劇情還是真的!

“啪~”他給了自己一擊耳光,“我去,真疼!看來確實不是做夢。那……現在我該怎麼辦?”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楊玄有些無所適從,他的人生規劃可沒有成仙這一項啊!

楊玄愣著愣著,漸漸笑了起來。“老無賴,這下可有你好看的了!”反正想多了也沒用,還不如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拋開自己鬧不明白的緣由先不理會,楊玄根據前段時間對張老頭的調查,精心為他準備了一份“只要動邪念就要倒大黴”套餐。雖然名字是水了點,但效果是真不錯!張老頭倒黴的日常即將開始。

話說張老頭雖說只是脫臼,但畢竟是年紀大了,調養了快兩週才在出門“營業”。也許是太久沒有出門賺外快了,老頭走得很急,結果剛出樓道口就把腳崴了,摔倒在地。

掙扎了半天實在是站不起來,他就指望著能有路過的人來扶自己一把。可惜張老頭早已名聲在外,認出是他的人遠遠地躲開,沒認出來的也被別人好心勸住,並介紹老頭的事蹟。

老頭一看沒人理會自己,無奈之下罵罵咧咧地給自己子女打電話。掛了電話,老頭依舊對著路過的、樓上的人罵罵咧咧,情緒還越來越激動。結果罵了半天他也罵累了,除了路人加速的腳步和樓上“砰、砰”的關窗聲,完全沒人理會他。

老頭又氣又累又疼,在地上摸了幾塊小石頭,對著幾個垃圾桶發洩地扔著。作為訛人的“資深”從業者,他不敢砸人,只能挑這些不疼不癢的公共設施下手。也許是壞事做多終遭報應,張老頭扔出去的石頭砸到了他身邊一個垃圾桶裡正在翻食的野貓。野貓當即就跳出來,照著老頭的手給了一爪子,然後跑掉了。

隨著老頭子女的到來,一場晨間鬧劇才落下帷幕。

看著張老頭被子女攙上車,再次拉往醫院,楊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張老頭又歇了好幾天後,倔強的他再次準備去喝早茶,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再“賺個外快”。出了樓洞,張老頭剛走了一步,一個花盆就貼著他鼻尖砸到他的腳面上。張老頭先是嚇出一身冷汗,然後瞬間又被腳上得劇痛拉回了現實。又一次痛苦得倒下,老頭剛想開口開罵,看見地上花盆得碎片這麼眼熟......完犢子了,自己家的花盆。

張老頭又被趕來的兒女送去了醫院......

一個月下來,楊玄連著精心策劃了兩次給張老頭量身定製的“意外”。他並沒有被突然得到的力量衝昏頭腦,反而是更加小心翼翼的使用。先是確定張老頭出門行動的目的,才決定後續的意外,並且還要確保一系列意外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最開始確定自己得到了這非比尋常的能力後,楊玄不是沒有動過歪心思。但當完成了第一次對張老頭的意外後,他心中更多的是這力量的敬畏和謹慎。動一動念頭,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活,這種力量太容易讓人迷失了。

普通人一夜暴富之,最後卻落得個窮困潦倒的結局,楊玄見過不少,也寫過很多。所以對於這神奇的能力,他還是很謹慎的使用,除了對張老頭的教育關懷之外,他並沒有在其他地方使用。最多也就是做家務時偷點懶而已。

第二次教訓過張老頭後,楊玄又開始有些迷茫了。這神奇的力量,他也不敢對外人顯露。一來是怕被人發現,送去切片研究或者嚐嚐鹹淡;二來是這力量來得如此草率,說明那神秘的老人也能輕易的收回去,自己如果亂用的話,指不定會受到什麼懲罰。

思來想去,楊玄拿出“司徒道一”的名片,在心中默唸他和他那個公司的名字。楊玄猜測對方應該是會關注自己的行動的,不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力量交給一介凡人。

片刻過後,楊玄面前的空氣中出現點點漣漪,司徒道一的身影漸漸清晰的顯現。

“小友,我們又見面了!我看你面色紅潤,想必是那些惱人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吧?”

“司徒.....前輩!”雖然有些心理準備,楊玄還是被這憑空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他抱拳拱手、彎腰行禮,卻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呵呵呵呵~你不必拘謹。”司徒道一面容和善的說道,“其實你這段時間間的作為,我都知道。你做的很好,沒有因為突然得到的力量而迷失!”

果然如同楊玄的猜測一樣,自己如何使用這力量是會被觀察的。他思索了一番,索性開門見山的直接說:“我請前輩來,就是為了這能力。現在我的危機已經解除,該懲戒的物件也基本都教育過了。這能力也是時候歸還給您了!”

“哦~你甘心放棄這別人夢寐以求的能力?”司徒道一饒有興趣的看著楊玄。

“這平白得來的能力,即使我現在能守住本心,但時間長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沉淪放縱。到時候被您教訓一頓再收回,我就得不償失了!”這次楊玄沒有像上次夢中那樣,他現在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哈哈哈哈~~”司徒道一笑的很大聲,連說了三個“好”字,“你的心性很不錯,既然這平白而來的能力,讓你有所顧慮我便收回來吧!”

說完,老人伸出手指在楊玄的額頭上一點,點點金光從楊玄的身上飛出,匯聚在司徒道一的掌心。金光散去,老人的掌心出現了一顆淡金色的珠子。

楊玄又恢復了凡人之軀,他倒是沒有什麼失落,反而是覺得踏實了。

“平白而來的能力讓你不安,那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仙法,靠自己得到這樣能力?”司徒道一將珠子收好,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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