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於陳家山寨之中的最高山頂放下。
張冕一抖肩,百斤巨石砸落在地面,濺起不少石子飛竄,很有幾粒,速度奇快的射向陳川的小腿。
張冕本是無意,但見到如此,卻也當作自己有意。
心中暗爽。
本來準備好,接下來面對陳川怪罪的話語,卻沒派上用場。
陳川的一反常態,已經有三四天功夫了。
石子濺射到小腿,不疼?
疼的。
但是陳川如同未知覺一般。
將肩上的千斤巨石,舉重若輕的放下。
其中的控制力量要遠遠大於從山下將其被上山所需要花費的力氣。
當然,像陳川這樣,屏息不換氣,另當別論。
張冕對於陳川突如其然的性情大變,有些不適應。
之前,二人言語上的交鋒,雖說都是你來我往,沒個正形兒。
但冷不丁陳川開始一本正經了,張冕多少真有些不習慣。
其實不習慣的不止張冕,陳家一眾族人都有些詫異。
少當家去了暹羅?變性了?
常日裡,與陳川關係好的,見陳川突然性情收斂,各自都有些小心翼翼,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本來見面能以,跟少當家扯了兩句閒,打了兩句屁,此般待遇為榮的族人,這幾日見到陳川,都難免有些謹言慎行。
以往哪怕見到稀里馬哈的陳川,都是顫顫巍巍的族人,此刻更是與面對而來的陳川擦身而過之時,都會選擇率先駐足,讓開道路。
只有張冕,他對這位陳川大哥哥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的。
“陳川,你是不是病了?”
張冕見陳川放下巨石之後,也無言語,率先面對山崖開始打太極。
張冕說著話,不由自主的跟著陳川一起拉開架勢,抬手起勢蹲馬步。
陳川並未搭理張冕,只是所有心神都放在認真打好一趟拳上面。
陳川有意將本就綿長的呼吸拉得更加沉寂縹緲。
跟著山間似有若無的山風,一吐一納。
來自張冕突然之間的關心,也被山風悄然帶走。
張冕見陳川不搭理他,也就如往常一般,心隨意動,身隨心動。
每一招每一式,都與陳川同步。
就在張冕的所有心神也都沉浸在其中之時,張冕的肌肉再次出現褪汙時那般的顫動。
這次並沒有出現黃油汙垢。
張冕見到站立前方的陳川,身體也有異動。
只是不同於他,陳川的身上彷彿有一顆網球大小的肉球,在陳川的周身貼著身軀遊走。
張冕見狀,呼吸亂了。
他確實替陳川感到擔憂了,陳川果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