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穩健的步子,沿著樓梯一路走,他將她抱到了樓下。
好在早餐還沒有冷,他將她按在椅子上,不讓她動彈。
他在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牛‘奶’和一盤‘肉’松卷:“吃早餐。”
“我不吃!”許朝暮要站起來。
沈遲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走。
“你煩不煩!”
許朝暮臉‘色’不好看,她伸手拿過牛‘奶’杯,“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白‘色’的牛‘奶’頓時就順著地板的紋路流淌開來,‘奶’香四溢,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遲真是耐著‘性’子哄了她半天,這會兒,他也無話可說。
“許朝暮。”他沉聲,“你真當我沈遲沒脾氣是不是?”
“你沈遲當然有脾氣,我許朝暮也有脾氣,所以,我們倆不適合在一起,離了婚對誰都好。”
許朝暮站起身,對視著他。
“你先冷靜兩天再說!”沈遲呵斥。
“沈遲,我看是你先冷靜冷靜。你說我分不清什麼叫愛情,什麼叫溫暖,那你自己又分清什麼叫愛情,什麼叫贖罪了嗎?”
“狗屁!老子不欠你的,贖什麼罪?就算是贖罪,甩你一張支票足夠把你打發走,憑什麼要用婚姻跟你在一起一輩子?!許朝暮,你動點腦子好不好?你智商是被狗吃了嗎?!”
沈遲真是惱火,一惱火,就爆了粗口。
“……”許朝暮一下子語塞。
他的話,竟讓她無可反駁。
“許朝暮,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好端端地鬧什麼情緒?”
“沒有。”
“行,不說是吧?你昨天是跟於薇薇在一起的?行,你不說我打電話給於薇薇。不過,她那研究所也別想在C市開下去了!”
說完,沈遲不由分說就拿出了手機。
他倒不信他治不了她。
“沈遲你這個卑鄙小人,你自己在外面跟‘女’人勾三搭四,有說有笑的,你倒還有臉來指責我?”許朝暮終於脫口而出。
勾三搭四?有說有笑?
“你聽誰說的?”沈遲冷聲問。
“我親眼看到的。”
“所以……吃醋?”
“吃你二大爺的醋,我只是看穿了你的真實面目,想要揭穿你。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其實,最讓她難過的,還是他十三年了,從來沒有帶她去過沈氏。
“生意場上,免不了會跟‘女’人打‘交’道,有時候,逢場作戲,在所難免。”沈遲耐心跟她解釋。
他倒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很多時候,他跟‘女’人打‘交’道的次數確實不算少。
“不用跟我解釋,沒什麼。你有幾個‘女’人是你的事,你要是出軌被我逮著了,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離婚了。”
“你!”沈遲氣急。
沉默良久,誰也不說話。
客廳裡頓時又是一片沉寂,甚至能聽得到外面的鳥鳴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遲才緩緩開口:“你回C市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也看出來了,這段時間一直是我一廂情願。不管我怎麼寵你,你都對我沒感覺了。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