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攏了攏旗袍披肩,笑了笑:“沒什麼大事,鬧著玩呢,讓你趕回來,太過意不去了。”
“凌管家,你說!”沈遲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凌管家。
凌管家猶猶豫豫半天,這該怎麼說?
既然白小姐是沈遲的未婚妻,那還是不要得罪白小姐吧。
“四少……這……這……”
“別吞吞吐吐!直說!”
“是……四少。”凌管家也是戰戰兢兢,“白小姐去劇組後發現您送她的藍寶石項鍊不見了,就折回來搜查,結果在許小姐的房間裡找到了項鍊。許小姐回來後不肯承認,就把二小姐給燙傷了,然後……摔碎了這隻‘花’瓶,白小姐經紀人勸架的時候,許小姐一不小心扔了一隻瓶子,砸到了白小姐。”
凌管家覺得自己立場很客觀了,只是在敘述事實。
許朝暮一聽,急了,她抱著日記本就大聲辯解:“我沒有偷白小姐的項鍊,我也不稀罕她那什麼項鍊!”
“閉嘴!”沈遲冷聲呵斥,目光剜了她一眼。
許朝暮一頓,迎上他兇狠、冷漠的目光,心裡憤憤不平。
她的手緊緊抱著日記本,恨不得將指甲都用力摳進去。
白曼走過來站到他的身邊:“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本來我也覺得沒有什麼的,要是朝暮喜歡這條項鍊,我就送給她好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眾人一看,沈遲立場太鮮明不過了,明顯是站在白小姐這邊的。
白曼的經紀人見縫‘插’針:“沈總……白小姐已經很委屈了,項鍊平白無故被偷,還被人砸了。她一點都不生氣,我都替她生氣。”
“曉風,別說了。”白曼呵斥了她一聲。
沈遲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站到許朝暮的跟前。
兩道凌厲、冰寒的目光投來,許朝暮頓時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他站她面前來幹嘛!
她得退,退,退!
“把頭抬起來!”沈遲冷喝了一聲。
許朝暮心肝兒一顫,剛剛跟那麼多人吵嘴打架都沒有畏懼過,結果沈遲一句話,她就嚇得渾身一抖。
可她還是倔強著不抬,咬著‘唇’,不開口。
他太兇了,許朝暮的眼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沈遲,你別為難朝暮了,她還是個孩子,真沒關係的。項鍊反正也找到了,我不怪她的。”白曼也走上前。
“把頭抬起來,沒聽到是不是!”沈遲又是一聲冷喝。
兩道冰冷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許朝暮。
許朝暮跟柳如眉鬥,跟白曼鬥,可就是不敢跟這個男人鬥!
她要是敢反抗,他分分鐘捏死她!
心裡的委屈都漫了上來,她死死咬著‘唇’,抬起了頭。
正好跟沈遲的目光撞上,“啪”的一聲,手裡的日記本嚇得全部掉到了地上。
白曼也不勸沈遲了,既然沈遲要訓,讓她長點教訓也好,免得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客廳裡的其他人都不敢做聲,也好,安安靜靜看好戲。
“‘花’瓶是你砸的?”沈遲冷聲質問。
“是。我知道我賠不起,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己看著辦吧!”許朝暮小嘴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