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股劍意,顯然是酒長老的。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飄雪知道,在李長河和林淵兩個宗主都不在的情況下,唯一能對抗郝掌教的只有酒長老。
以劍道對劍道,就像針尖對麥芒。
……
這裡位於神魔陵園的北側,不知道什麼原因,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
雪花落在地上便消失不見,顯然並不是真實的。
酒長老左手提著酒葫蘆,右手握著長劍,依舊是那身破舊的袍子,灑脫的眸子中偶爾有精芒閃過。
在他對面,郝掌教仗劍而立,面容蕭然。
在他的眉心處,也有一道黑色印記。此刻黑氣繚繞,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透著幾分邪意。
“你不該走這一步的。”
酒長老淡淡開口,難得正經幾分。
對面,郝掌教輕笑一聲,微微搖頭:“我的劍道已經到了瓶頸,要想突破只能另闢蹊徑。”
酒長老反駁道:“可你很清楚,這條路是錯的。”
郝掌教眼中露出一瞬間的彷徨,但很快堅定起來:“以後錯不錯我不知道,但現在我感受到我的劍在變強。”
“急什麼呢?”酒長老嘆氣:“你還有時間,何必急於一時?還是說,你還在記恨林淵?”
當聽到林淵二字時,郝掌教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突然氣急敗壞的道:“當初我敗給林淵,錯失副宗主之位,這是我一生的遺憾,所以,我發誓,一定要變強,要練成這世間最強的劍。”
“世間最強的劍?”
酒長老跳了跳眉頭,目光在郝掌教身上掃過,嘆息道:“你走火入魔了,已經被劍操縱了心神,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哼,懸崖勒馬?可笑。”
郝掌教抬起手中的劍,輕輕的撫摸著劍身,目光柔和的呢喃道:“我已經感受到了人劍合一的契機,踏過這一步,我將達到更高的境界,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
“唉!”
酒長老又嘆了口氣,不再浪費口舌。
他將酒葫蘆系在腰間,同樣舉起自己的劍,輕撫劍身。“老夥計,你在劍鞘中待了二十幾年,也該出來透透氣了。”
話落,他緩緩抬頭,身上的頹廢漸漸褪去,一股無法言喻的狂虐氣息轟然爆發。
郝掌教眼角微皺。
“果然,這些年你一直在養劍。”
“你剛剛說遇到了瓶頸,那我告訴你……”酒長老一步步向前走去,整個人意氣風發,話語也強硬起來。“那是因為你的心太急了,沒有把劍當成夥伴,所以……你走火入魔了。”
“放屁,你放屁。”
郝掌教突然被激怒,雙眼瞬間血絲瀰漫,手中長劍嗡鳴一聲,猛地對著他斬去。
酒長老輕笑一聲,同樣持劍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