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十分。
江流兒和師父法明倆一口氣跑到一條小溪邊停下。
清澈的溪水嘩嘩啦啦得流著,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嘩啦的流水聲還有江流兒破箱風般大喘氣聲。
江流兒趴在小溪邊,喘了一會兒氣說道:“師父,休息一會,徒兒實在是跑不動了。”
“江流兒,師父常跟你說要注意鍛鍊修行,你就是不聽,天天躲在藏經閣看經,你看到關鍵時候就拉垮了吧?”
“師父,那你還天天罰我抄經書?”
“咳咳……為師那不是看你熱愛經書嘛!”
“師父,如今我不愛經書了,那今晚的罰抄可以免了嗎?”
“嗯,你竟然不愛經書了,禮佛之人不愛經書,那是對佛祖的大不敬,加罰寫經文一千遍。”
“師父……”
“嗯哼?”
“好吧,加一千遍就一千遍吧。”江流兒猶如認命的鹹魚般,平躺在小溪邊。
“江流兒,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那幫強盜已經追了我們三天三夜,看來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怕他一會就要追上來。”
江流兒知道此時不是休息的時候,於是就著溪水,雙手合掌,拘了一捧水直接往臉上澆去,連續澆了三四次,一身疲憊才稍有緩解。
江流兒再次低頭打算捧水時,發現水裡出現了一個光頭少年,十五六歲的年齡,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長得跟西遊記裡面的唐僧有得一拼。這是唐駿魂穿成江流兒第一次仔細打量自己。
身上雖然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色僧衣,但是普通僧衣穿在少年身上顯得格外出塵脫俗。
如今既是江流兒又是唐駿的大驚:“想不到這具身體外表是如此優秀,這要是擱在二十一世紀,妥妥的小鮮肉,完全可以躺平靠臉吃飯啊。”
腦海深處似乎一個江流兒很得意:“那時當然。”
如今兩人的記憶重疊共享,可以說唐駿就是江流兒,江流兒就是唐駿。彼此相互貫通,完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相對而言,唐駿就比較吃虧,畢竟心思複雜,秘密較多。
而江流兒從小寺院長大,心思單純,可以說完全沒有秘密,如白紙一般,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江流兒被影響了得更多,原本生性木訥,一心向佛,如今完全被唐駿感染,變得跳脫起來。
這就是法明說江流兒變得話多的原因。
眼看太陽將要落山,法明開始催促江流兒。
“江流兒,趕緊趕路吧,希望我們天黑前能感到蘭若寺吧!”
“師父,我們即便是趕到蘭若寺,那些強盜也不會善甘罷休的,那可怎麼辦。”
“江流兒,不用擔心,偌大的蘭若寺還怕沒有護寺武僧嗎,那可是千年名剎。”
身後似乎依稀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江流兒轉頭望去,好像看到了絡腮鬍的身影。
師徒倆對視了一眼,立馬開始奔跑起來。
三天以來重複出現的鏡頭又開始重演。
兩個和尚前面跑,後面一隊人馬追趕砍殺。
……
大概亥時中,此時夜空已經完全漆黑一片。
江流兒和法明跌跌撞撞在密林裡穿行。
在一座大院面前,法明挺住了腳步。看著偌大的庭院,法明有些遲疑。
“師父,你確定這裡就是蘭若寺嗎?我怎麼感覺已經荒廢很久了?”
“不應該啊,蘭若寺可是千年名剎,怎麼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必定是出了什麼變故?”
“那師父我們還有待在這嗎?這裡看起來怎麼那麼陰森恐怖,毛骨悚然啊!”
“我們還是需要查探一番,此次師父是來蘭若寺求舍利子的,畢竟金佛沒有舍利,只是一座普通的金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