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柔若無骨,順著他的身體慢慢下滑,每一次都正好觸碰在敏感部位,這般手段,一般男人根本把持不住。
可惜和尚並不是一般男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異常冷靜地問:“你是誰?”
眼前的佳人一愣,隨即掩唇輕笑:“我是靈均呀。”
和尚微微皺眉,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人妖性大過人性?這與此前的她根本不是一個人。
“靈均”狀似親暱地擁住和尚,趁他愣神之際,猛然咬住他的脖頸處的動脈,大口大口吸起血來。
和尚悶哼一聲,本欲將眼前的人甩出去,腦中卻猛然想起一個可能性,竟任由她吸飽了血,滿足地舔了舔他皮肉翻起的傷口,沉沉睡去。
和尚的嘴唇因吸血過多而發白,他默不作聲的拿出補血丸吃下,想了想,又將袈裟脫下,蓋在她蜷縮著的身體上。
靈均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又恢復了傲嬌毒舌,和尚並沒有告訴她昨晚的異常,反而在她的追問下一不小心告訴靈均他叫正則。
靈均聞言一愣,自已的名字來源於人族的一首詩:“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靈均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好聽,正則近乎逃跑般迅速啟程。
她追著正則,一會兒問他名字的由來,一會兒他是不是故意不肯告訴他名字。
正則不再回答,一個勁兒地悶聲趕路。
靈均失了一百年修為,本就飛不快,追了正則半日便停了下來,拽著正則的袖子要他祭出飛行法器乘坐。
正則拗不過靈均,只得道:“我只有七竅玲瓏塔這一個法器,你確定要坐?”
靈均想到這專門收妖的破塔裡不知有多少妖族亡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只能作罷。
兩人一路向北,靈均自然不會承認自己飛不動,便一直找茬,一下渴了,一下餓了,一下要休息,不料正則和尚居然好脾氣又好耐性,所有事情都依她,全然不生氣。
靈均呆了呆突然來了一句:“喂,正則,你對我百依百順的,難不成看上我了?”
正則突然想起那晚瑟縮在自己懷裡的柔軟身體,心竅大亂,堅固的佛心竟有了一絲縫隙。
是夜,“靈均”再次甦醒,這一次不待她纏過來,正則便主動將一碗血遞了過去。
“靈均”先是一愣,隨即妖里妖氣地咬著手指道;“我只要哥哥……”
“罷了。”正則聞言便要將血收回,“靈均”忙搶回來一口悶了,不甘心地再次陷入沉睡。
早上靈均醒來,見和尚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差,很是好奇地問:“正則,你怎的臉色這麼差,該不會是……腎虛?”
從不生氣的正則和尚聞言竟有些血氣上湧,他一面閉目將情緒壓下,一面勸慰自己:她一個區區兩百年的妖,比你整整小了六十載,你與她計較什麼!
這一段記憶至此結束,下一段的幻境正在迅速變換,何在悄聲問沈度:“這靈均為何白天晚上差別這麼大?”
“她本是半人半妖,突然間失去修為太多,傷了根本。白日陽氣重也就罷了,夜間陰邪氣一盛,體內的妖格甦醒,便會本能地尋找陽氣重者吸取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