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燁看了易瑞傑一眼,又轉而對著我說道:“放心吧,我相信他。”
“嗯。”
我點了點頭,最後還是將那粒藥吃了進去。
慢慢的,我的肚子越來越涼,這種感覺不是冰涼,而是清涼。
“感覺怎麼樣?”張恆燁問道。
這種冰涼的感覺讓我覺得非常舒適,所以我再次點了點頭。
“那就好。”
最後,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睡了過去。
意識模糊之時,我聽到軒轅敏在哭泣,易瑞傑的態度則非常冷漠。
……
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守在我身邊的是沈老師。
“醒啦?”沈老師說著,遞過來了一杯水。
喝完水,我靠在床頭說道:“沈老師,我做了一個夢,夢裡見到了無名,無名還是那副憨憨傻傻的樣子,他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我。”
沈老師嘆了一口氣,道:“可是無名已經死了。”
我搖了搖頭,道:“我感覺他沒有死,他只是在某個地方出不來了,被封印在了那裡。許少寒也是,許少寒也沒有死。”
“困了就再睡會兒吧。”沈老師說著,替我掩了掩被子。
“老師……死亡好可怕。對於那些已經死了的人或許不可怕,但是對於那些牽掛著他們的人來說,死亡真的非常恐怖。”
沈老師沒有理會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說這些。
“老師,我知道它們的靈魂被封印在哪裡。”
“哪裡?”
我指了指頭,道:“在我的記憶裡。”
“嗯。”
“記憶被清除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恢復記憶也是……”
沈老師沒有接我的話,從外套的內兜裡拿出了一隻口琴吹了起來。
音樂或許是某種能療傷的藥,所以我在沈老師的口琴聲中漸漸睡了過去。
“言兮,我在呢,別慌。”
睡夢中,我好像聽到沈老師說了一句話,然後便陷入了黑暗。
在這黑暗中,一股涼意逐漸侵襲,是江浮川來了。
“言兮,想我了嗎?”江浮川摟著我的肩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