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是笨了點，但是我不傻。”
說罷，我仰頭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沈老師靠著牆壁問道：“怎麼說？”
看來如果我不將自己的想法說清楚，沈老師會一直裝下去。
“門上貼的那張符咒不是鎮怨符吧，它的作用並不是防止入侵，而是阻隔神識，對嗎？你不帶我直接進來，是因為這間屋子還貼著其他符咒，限制了你的能力。”
沈老師勾唇笑了笑，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摘下靈初捏在指間，道：“我是真的蠢。段清的好幾個電話都來的特別巧，當時我還以為是許少寒的車裡被人裝了定位，甚至還懷疑過許少寒，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切都是因為這枚戒指。”
沈老師從兜裡拿出了一包煙，他用他那細長白皙的手指從煙盒裡取出了一根，問道：“要來一根嗎？你現在應該也不用忌諱抽菸了。”
“好啊。”
我微笑著接過沈老師手裡的那根菸，他走到床邊親手為我點上，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靠著牆壁。
許是因為許久不抽的緣故，幾口煙吸到肺裡，竟然有些暈眩。
沈老師夾著一根菸放在嘴邊，動作優雅，眼神有些迷離，那樣子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
“繼續說。”
我彈了彈菸灰，靠在床頭道：“等會吧，我現在有點懵。”
沈老師笑道：“剛剛不是還分析的頭頭是道嗎？現在條理又不清晰了？”
我閉上眼答道：“不是，是抽菸抽的有點懵。”
“那就歇會吧，不著急。”沈老師道。
小憩了一會兒後，我將手裡的半根菸丟在了地上，道：“從一開始，您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吧。那天在琴房樓，我沒想到老師您會因為一個學生的曲子彈得爛就跑去指導，後來，您故意表露了永生者的身份，目的就是接近我。您知道我是莫依然的轉世，知道我會懷上神胎。”
沈老師丟掉菸頭又續上了一根，我接著說道：“上次我說要去您家，可您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您常住的地點，對嗎？什麼皓月姐姐只能活四十歲，都是騙我的。孔心或許曾經是張恆燁的女人，但是她現在喜歡的，是您，對嗎？”
“哈哈，言兮，你一點都不笨。”沈老師笑道。
雖然我已經猜到這一切，但是聽到沈老師這麼說，我還是心痛到了極點。
如果他不承認，隨便編個理由繼續騙我，或許我還會選擇相信。
“老師，你好假啊。”我強撐著一絲笑容。
“這個世界本就是虛假的。”沈老師道。
“在昏迷的時候，我聽到了一男一女的對話，那個女人應該是孔心，那個男人是誰？”我問道。
“我不認識，應該是孔心的手下。”沈老師答。
我將靈初輕輕的放到枕邊，雙手死死的抓著被子，道：“我以為，你對我好是因為您早就知道我奶奶是楊安若，是因為您對她有愧疚，沒想到這一切只是您不想讓我死而已，因為這樣您就沒有辦法得到神胎。您說，說許少寒離開了，您會代替他陪著我，您還說永遠都不會傷害我，我信了……”
到底，我還是沒忍住眼眶裡的淚水，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沈老師丟掉第二根菸坐在我身邊，抬手拭去我臉上的淚珠，道：“你已經選擇了放棄神胎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又這麼傷心？”
我推開他的手，道：“因為我從來沒想過那個人是你，我不是為孩子傷心，我只是……只是為我自己傷心。”
沈老師嘆了一聲，房間裡冷清極了，只有我的嗚咽聲在不停地迴響。
“您和張恆燁，到底有什麼仇？”我擦了擦眼淚問道。
沈老師布了這樣大一個局，我猜測他的目的是張恆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