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衡老狐狸一般的笑意又一次刺激著我的耳膜:“你可千萬別想著我給你當炮灰。”
我沒接茬,只是淡淡地甩出去一句:“談不談?”
“談。”陳衡沒猶豫:“地址給我。”
他的惺惺作態讓我不自覺噴出一聲冷哼:“別裝了,我在哪,你不知道麼?”
“另外,帶著你所有人馬,談條件,也得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一會見。”
陳衡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我把手機隨意扔在床上:“黃毛。”
“一會,來多少人,就往裡送多少人。”
柳無垢一把拽住我:“都是些什麼人啊?”
“都是清風觀的威脅。”
如果沒有黃天龍,我興許不會想到這個辦法,可眼下腹背受敵,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威脅。
陳衡那老傢伙給臉不要臉,不懂見好就收,一次次威脅我。
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大門被呼呼啦啦的推開,一眾保安倒著摔進屋裡,陳衡身穿白色太極服,泰然自若地走了進來,身後站著的,正是那程瞎子。
後面的人,自不必多說,定是他手下的人馬。
陳衡揹著手,踩著鼻青臉腫的保安,如入無人之境,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一歪頭,看著陳衡後面的人:“這點馬仔,就想跟我談條件了?”
“我說陳會長,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自己的。”
陳衡倒是不慍惱,淡然道:“兵貴於精,不在多。”
我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他:“有道理。我這次面對的是誰,你可知道?”
“不就是個山精野怪嗎?”
頓了頓,陳衡連忙笑著改口:“準確的說,應該是有些道行的野怪,我手下正好有能人異士,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不自覺地掃視著身後的人:“你逗我呢?”
“你手下要真有那麼多能人,你還至於威脅我?”
陳衡擺擺手:“年輕人,你要懂什麼叫術業有專攻。”
我故意點點頭:“懂了,反正,你們就是善於對付這些山精野怪唄?”
“自然不假。”
我沒由來地想笑,為他們的無知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