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完全是兩頭堵的狀態,清風觀的事不解決,早晚要出大麻煩,搞不好整個道觀都會覆滅,可渠靈已經不經摺騰了。
如果按照我這個辦法繼續嘗試下去,姑且不說結果如何,渠靈這小命很容易丟啊。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興許有辦法,估計就是通天入地的師爺了。
可師爺的原則性我早就領教過了,當初清風觀被黃家屠戮,他都沒出手相助,現在這點事,他更不會管。
畢竟,但凡關於陽間的事,他根本不會觸及。
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
這時,房門被推開,師傅疾步走了進來,一進門先把謝客的牌子掛上,又把房門反鎖。
“你倆昨晚幹什麼去了,弄成這副德行。”
一進門,師傅半責怪半關心地嘟囔了一句,隨即坐到我身邊。
“有眉目了嗎?”
我苦笑一聲:“可別提了,白玩一場。”
“哎。”
師傅冗長地嘆了口氣:“料想到了。”
“師傅。”
“嗯?”
我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嚴肅地說道:“要不,把楊定延師祖請過來吧?”
“他有辦法?”
我撇撇嘴,搖頭道:“辦法未必有,主要讓他把渠靈帶走。”
“我剛才想了一下,你總不能關他一輩子吧?就算你給他放開,他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旁的不說,單說他扯著脖子喊,聲帶早晚得報廢。”
說罷,我低頭看看渠靈:“腦子被砸壞了,已經很可憐了,就別讓他再添新傷了。”
“渠靈的事,我一直沒告訴他。”
師傅抿嘴忖量著:“渠靈是他心頭肉,他年紀大了,我怕經不起打擊。”
“之前,我嘗試過各種各樣的藥方,但一直沒什麼結果。我就想著,實在不行我就養他一輩子,總有治好那一天。”
我低頭扣著被角,腦袋裡全是渠靈的目光,就是這麼一個百精百靈的孩子,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我緩緩嘆了口氣,兩手一攤:“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
我把目光落在渠靈身上:“總不能看他就這麼被折騰死吧。”
沉默片刻後,師傅緩緩點頭道:“好,我去打電話。”
“吱嘎”
師傅話還沒說完,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我定睛一看,門口站著的,就是我最害怕見到的人。
師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順勢擋在我面前,直問道:“你怎麼來了?”
“噠噠噠。”
竹竿不斷點著地,玄虎拖著腿緩緩往前移動,就這麼無聲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