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叫花開富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車裡面現在躺著一個。
我有點發蒙地問了一句:“那我去哪啊?我身上陽氣太重了,傷苦主。”
“棺材是空的。”
說罷,大壯已經把我塞了進去:“貼上這花,就不會有人攔車。”
一聽這話,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他們確實挺聰明,一般人看見這種靈車,肯定不會觸黴頭。
不過,若是乾的正當買賣,為什麼會怕別人查呢?
車子緩緩開動,大壯和二壯一左一右坐在我身邊,我不禁苦笑起來。
看這架勢,我和犯人只差了一副手銬。
車子開的很快,片刻間已駛出城區,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是一望無際的苞米地。
我心中雖有疑惑,但沒直接說出口,而是拐彎抹角地打探著。
可這兄弟二人自從上了車,嘴唇就像沾了膠水一樣,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我口看舌燥,他倆也沒吭聲。
索性,我也閉上眼睛假寐,既來之則安之。
許久,兜裡的手機傳來強烈的震動,我拿出來一瞧,還是孫志剛。
我沒猶豫,把電話直接接了起來:“他們找到我了,現在……”
我回頭看看窗外:“現在到郊區了。”
哪知電話那頭傳來孫志剛的疑問:“你跟誰在一起?去郊區幹啥?不是讓你在醫院等著嗎?”
孫志剛的三連提問弄得我腦子發矇,我看看大壯和二壯,心裡有點發虛。
我故作淡定地回應了一句:“就是,你的人啊。”
“別扯淡了!我們的人剛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