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把脖子一扭,順便把被蓋在身上:“我實在不舒服,改日吧。”
“沒關係,就幾句話。”
陳河依然不依不饒,一屁股坐在我床邊。
我半閉著眼睛,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你沒關係,我有關係。要不,你問問大夫?”
在這地方,醫生就是權威,他們一句話,能調動整個醫院的安保人員。
陳河似乎也感覺到我的態度,立馬轉變策略:“昨晚殯儀館爆炸,你就在現場,是嗎?”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他們找我就是殯儀館的事。
他突然的提問,相當於把我後路堵死,如果我現在繼續避而不談,那擺明了就是心裡有鬼,他再稍加潤色,這件事不一定被髮酵成什麼樣了。
當初在贛都的時候,遊樂場倒塌,新聞被髮酵的漫天都是,甚至遠在北方的師傅都知道了。
他們這群人的威力,我早就見識到了,如今再和他們打交道,我自然要多留幾個心眼。
我歪頭看著他,直言道:“是啊,在現場。”
“你快說說!”
陳河眼中忽然有了一抹光亮,手不自覺地在胸口一掃,我仔細一看,一個微弱的小紅點正有節奏的閃爍。
如果我沒記錯,我之前在陳如身上翻出來的,就是這種微型攝像機!
紐扣攝像機?跟我玩這套?
我沒拆穿他,而是對他招招手,陳河趕緊附耳過來,我不動聲色地在胸前一掃,憑藉著靈巧的手指把攝像機夾了出來。
“我只是路過,恰好被崩暈了。”
陳河愣了幾秒,而這足夠我把攝像機藏好。
“我不信。”
我乾笑幾聲,廢話,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信。
我立馬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是找我問幾句話?”
“對啊。”
我淡然地把閃著紅點的攝像機拿了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陳河瞳孔猛然收縮,立馬摸向胸口,眼中滿是驚駭。